”庆长河点头。
“本宫要去找帝君!”萧帝后罢就要起驾,却被邵启给拦住了,“母后,父皇今日恐怕没有空见你,退朝的时候,守卫西境与南境的将军已经进了王城。二位将军难得回来亲禀军情,父皇定会与他们长谈……”
“那个女子,就是为了报复我们而来的!”萧帝后指着门外,“不能让那个女子的心腹进入御医院!时间长了,他们什么事情查不出来!”
邵启也知道这次青龙帝钦定荀药谷来当主审很麻烦,但是终究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太少,还来不及做安排,但是想到平日,邵启又安慰萧帝后,“母后,也不用如此惊慌,以往那些事,我们都做了万全之策,他们就是想查,也无从下手。”
萧帝后却摇头,“启儿,母后担心的不是以前的事情,是现在的事情!你可知,你父皇前段时间又宠幸了一位许帝妾?一连七日,都去那女子宫里过夜!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萧帝后脸色惨白,“你也了,这后宫的花花草草,长的比凋零的还要快,母后想要坐稳这个位置,如何不为以后谋算?!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女子送进来两个外城的御医!这不是报复我,是什么?本宫,不过是半年前算计过她一回,那个女子居然如此记仇!手伸的这么远!不进龙城,却可以处处与我们做对!”
是啊,半年前算计她连带邵子牧的时候,就没有得逞,反而让萧帝后损失了一个心腹侍女、一个侄女。半年后这个女子归来,搅弄事非龙城风云,让他们的势力接连不断受损。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啊。
青龙帝还没有立储,若是有那个女子医术在身边保驾护航,帝君在活个十年八年的应该问题不大。等新宠的孩子长大,还有他这个皇子什么事情?难道这些年的辛苦,都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一切都要扼杀在萌芽之中,不可以让那些可以动摇他地位的草,长成参大树!
“母后不必太忧心,御医院就算进了两个新人,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有谁会用一个没有背景,也不知道医术如何的人呢?”邵启慢条斯理,“我们不要自乱了阵脚才好。”
庆长河在一旁不话,确实,萧帝后有些题大做,不被主子指名,根本就不可能去给上殿看诊。
邵启安抚了一阵萧帝后,跟庆长河一起出了凤栖宫,“给母后开一些安神的药,让她睡几个好觉,不要让她胡思乱想……大约是这几日父皇一直宠幸新宠的缘故,母后心情很是焦虑。”
庆长河欠身,“是,下官回了御医院就去准备。”
*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邵子牧的耳朵里,他才出王城,影袭就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邵子牧站在城墙边护城河桥上,看向荀药谷府邸的方向。
邢武在身后接话,“药谷主还真有两下子,接旨的时候震慑了御医院那些老头,今日又要所有医师签军令状……还真是,跟以往的主审官不同。”
河水波光粼粼,邵子牧脸上虽然没有表情,眼底却满是笑意。
是的,他对药叶儿这次举动很是满意,亏她能想出如此招数。确实,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场龙城夺嫡之战,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他们实在等不及长达半年的选期。
现在,王城里那两位应该是雾里看花了罢?荀药谷事事都冲在前面,已经扰乱了邵启与萧帝后的视线与阵脚。刚好生母黎帝妾的死,也该彻查一番了,再容他那个二哥与萧帝后一些时日。
“影袭,去荀药谷传话,请药谷主多注意王城里许帝妾的身子。”邵子牧轻声交代。
影袭点头,原地消失。
邢武上前一步,“主子,这些时日,三皇子那里安静的不像话啊。”
邵子牧眼中闪过冷光,“三哥,他从未消停过。”
*
邵翊正如邵子牧所,他虽然表面上克己奉公,但是龙城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耳目。今日才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知晓。
邵翊站在池塘边,看着水池里的锦鲤,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前事——荀药谷那个丫头片子送回青弥的尸身,毁了他这些年辛辛苦苦养的女刺客。
而今又掺合御医大选……
再往前想,去年把邵子牧召回龙城以后,邵启与他自己在任何事情上几乎都没有站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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