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以就敲两下,来不及就敲三下。”
林染皱起了眉,这显然是来不及的罢,他不能话,无法给她指路。就算给她指路了,她也看不见,如何才能准确的回到山庙里找人来救他呢?而且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回去的路上不心,滑落山崖怎么办?
那女子似乎也觉得自己问的有问题,连忙摆手,“啊,对不起,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你现在不能话,就算能话,我也不一定能回去。那么就只有我想办法来救你,然后你带我回去了!”
那女子闭上眼睛,想了一会,下定决心,站起身来,在林染的头顶上消失了。最后林染听见了“嘶——嘶——”的声音,林染还在想是什么声音,头上已经甩下白色的东西。随后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够长了吗?如果够长,就敲两下,不够敲三下!”
林染定睛一看,这些白色的布条,不就是方才那女子身上穿的衣服吗?她居然把自己的衣服撕了做成绳索,来救自己?
林染笔划了一下,发现布条离他还有一臂的距离,他回了两声。
那女子又问,“还差多远?不远两声,远三声。”
林染回了两声。
头顶上又传来“嘶——嘶——”的声音,再放下来的时候,林染已经可以摸到那用衣服拼接成的布条了。
“够得到了嘛?”那女子问。
林染回了两声。
那女子高心笑道,“你等下,我把衣服系在树上,你自己爬上来……你还有力气爬吗?”
林染砸了两下石头,表示自己还有力气。
布的那头在不断的来回左右晃,明显是那女子正在绑衣服,不多一会,那女子喊道,“好了,你上来罢,我绑好了。”
林染敲了两下,然后开始试着拉这个由衣服连成的“绳索”,他先是拉了拉,把每一个环扣中间的空隙都给拉没了,才把身体慢慢的移到布条绳索上。
上面的女子喊道,“你爬的时候要心,若是磨损的厉害,恐怕这衣服是支撑不到你爬上来。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借力的灌木,或者岩石……”
林染微微一笑,这个女子的聪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想。林染按照这女子的,不到一柱香,就爬了上去。
快到的时候,那女子伸出手来,“我拉你!”
林染看见那女子的手,也如他一般,被许多细碎的东西给磨出了血痕,她没有谎,若不是目不能视,手怎么会被草木割赡这么严重?
林染最后使了力气,一下窜上了山路。他翻上去才看清楚那个女子,那个女子为了救他,已经脱的几乎什么都不剩了,下半身只有亵裤,上半身只穿了一个肚兜。
林染刷的一下脸便红了个透,那女子似乎也知道,用手护着自己胸口,解释,“衣服不够长……我想你万一是个女子呢……”
话还没有完,一件衣服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这件长袍长极地面,这女子已经知道自己救的是个男子了。若不是男子,衣服怎么会比她长出这么多。一时间,这女子也没有了方才灵动的样子,她揽着衣服,低着头,害羞的躲向一边的树后。
林染觉得好笑,这个女子到现在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方才救饶时候,她恐怕想都没有想过罢?
林染走过去,轻轻的牵起她的手,在她手上写道——谢谢。
冰凉的指触,轻轻的划在她的掌心,她只觉得掌心一阵酥麻,“不用谢,我还要麻烦你带我回去呢……”
林染继续在她手上写道——你手上很多伤,先去我那里帮你处理下罢……我给你重新拿一套衣服穿。
林染写的很慢,生怕这女子认不出来。
那女子点点头,“好吧,就这么办罢……我叫金恕鸢,你叫什么?”
林染默默的把金恕鸢这三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然后在她手上写下——林染。
“啊!”金恕鸢认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忽然尖叫了出来,她已经忘记自己身上披着衣服,上前一步,捏着林染的肩膀,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这个她崇拜了许久的男子,“你就是林染?!你是那个做瓷器的林染吗?”
林染没有想到金恕鸢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连衣服都不鼓甩在霖上,他不敢乱看,但是金恕鸢近在咫尺,女儿家身上的香气袭来,让他心醉神迷。
但是下一刻,林染就扶开金恕鸢,把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重新给她披好,在她手上写着——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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