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哭?
这微凉的手尖,这缓慢的下笔……金恕鸢猛的站起来,扑向那个她期待已久的身影,她搂着他的脖子,继续哭道,“我等了你半个时辰,你都没有来,我腿都站酸了,越想越委屈,就哭了!”
这一次,金恕鸢见林染哭,是喜极而泣。
林染身子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因为等不到他来,就哭的如此伤心。他眼眸微微眯起,伸出手,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
好一会,金恕鸢收住了哭声,主动离开了林染的怀抱,却拿着衣服遮着脸。
林染不解,伸手去拉金恕鸢掩面的衣服,金恕鸢往后躲去,脸埋在衣服里,闷声道,“别!我……我方才出来,上了妆……这会都哭花了……肯定丑的很……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丑的样子!”
林染轻笑无声,拉过她的手,写道——还能比昨日更丑?
“你!”金恕鸢猛的拉下衣服,丢到林染脸上,“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可以随便一个女子丑啊!”
林染接下衣服,笑盈盈走上前去,再次把金恕鸢拉入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此时此刻哪怕林染不,金恕鸢也知道,林染从未嫌弃过她丑。他只是告诉她,昨日她满脸的泥土,他都看了,今日不过就是花了妆容,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罢。
金恕鸢拿拳头轻轻的砸了下林染的胸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林染写道——雨路滑,怕你跟着我摔跤,特地去找了一条好走的路,所以来晚了。
金恕鸢一听林染是为了方便她走路,才来晚的,顿时心情大好,“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原谅你了!走罢走罢,你答应带我去看你捏土的!”
林染牵起金恕鸢的手,默默前校金恕鸢跟在后面,看着林染的背影,好想看看他的样子啊……可是,恐怕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看见了罢?他应该长得非常好看,像太阳一样。
*
山洞之中,林染安静的捏着陶土,金恕鸢则在一边玩着草编,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的手很是灵巧,不一会,一个栩栩如生的蚱蜢,就出现在她手低。她向着身边的影子,丢了过去。
草编的蚱蜢落在林染的衣袖上,他丝毫没有察觉。
金恕鸢方才哭的很下力,此时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趴在边上的桌子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染才放下手中的陶土,他侧目,看见金恕鸢不知道何时丢了一个草编的蚱蜢在他衣袖上。这个女子看不见,却能编出如此逼真的草编,是一个心明的姑娘。他顺着看去,那女子趴在石桌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林染走过去,坐在她身侧,看着她的样子,多么安静的睡颜,宛如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可人。
终于他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的亲吻了金恕鸢的额头。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金恕鸢已经睁开了眼睛,趴在桌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你喜欢我?”
林染没有想到她已经睡醒,脸颊微红,连忙侧过头去。
金恕鸢坐直了身子,“我也喜欢你!既然我们相互都喜欢,不如我们成婚罢!”
林染猛的回头看着金恕鸢,她一脸肃穆,表情认真,她是在认真的跟他这件事。
林染皱着眉,不知道如何回应,金恕鸢却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情,但是我家里的事情,你应该清楚罢?我是凤城金家的嫡长女,虽然我有眼疾,无法继承家业,但是我衣食无忧,我们婚后不会为了生存而发愁!”
林染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女子以为他是为了她的家世才喜欢她的?
“我……我……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了……”着她低下了头,“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这话一出,林染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原来这个女子是怕自己成为他的累赘,才告知他的家世。
林染拉过她的手——我从未觉得你是个累赘。
金恕鸢抬起头,“真的?”
林染用指尖在她的手上轻轻嗑了一下,表示他在点头。
“那……你会跟我成婚吗?”金恕鸢脸有些红,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求婚。
林染轻轻的写下——我不是朱雀帝国的人,在我们那里,应该由男子下聘礼。请给我半年的时间让我准备聘礼可好?
“啊!你答应我的求婚了?!”金恕鸢见林染答应,高兴跳过去抱住他,“不管是谁下聘礼,按照哪边的规矩来婚嫁,只要是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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