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少年。
青龙帝一声轻叹,“不管邵启是不是孤的亲生儿子,孤都是想他继承这王位,只是他太不争气。在王城辅政十年,鱼肉百姓,心中毫无王族大义。孤即为王族,虽执政期间毫无政绩,但最少在我传位的时候,我要选一个明君。”
萧帝后仰头苦笑,“你居然知道,你居然知道启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孤当然知道,因为大婚那晚,孤根本就没醉。”青龙帝缓缓回道。
“你!”萧帝后身子一震,“你既然没醉,为什么还……”
“孤也是被迫离开挚爱,你心里的苦楚,孤很清楚。”青龙帝着眸光投向窗外,际泼墨一般的黑。
*
那一年邵荃安二十岁,还只是北境牧野村子里,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个村子在青龙边境。村子的不远处就是驻守边境的士兵营。
“荃安!”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在溪边洗兽皮的邵荃安抬起头,看见一个笑容明媚如暖阳的女子正在朝她招手。
那个女子身上穿着如男儿一般干练的短衫,头发一把束在身后。招手的时候身后的长发跟着她手臂的动作一起挥动。这女子长得清秀,个子娇,不像这北方女子个子高挑。
“凝月。”邵荃安看见那个女子,嘴角就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那个名叫凝月的女子笑眯眯的从远处跑来,手藏在身后,“你猜我抓到什么了?”
邵荃安想了想,“鼠兔?”
“啊……”凝月一脸失望,“你偷看,不然你怎么会猜到!”
邵荃安哈哈大笑,“以你的身手,在我们这,最多也就是抓个鼠兔。”
“你嘲笑我!不跟你玩了!”着凝月转身就要走。
邵荃安丢下手中的兽皮,快走两步拉住凝月,“逗你玩,怎么还生气了。我们把这个鼠兔烤了吃了罢?味道还不错……”
“你怎么可以吃这么可爱的动物!”凝月连忙蹲下,把手中的鼠兔放在地上,推了推它的屁股,“快走,以后机灵点,不要被这个人抓住了。被抓住,你就要被吃了!”
鼠兔被凝月推了两下,一蹿就消失了,消失的地方站着一个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凝月一看那男子原有的活泼、俏皮瞬间就收敛了起来,“爹……”
那男子一脸威严,神色不悦,“跟我回家。”头一转,就往边境驻守的军营走去。
凝月吐了吐舌头,回头对邵荃安挥了挥手,悄声道,“我明再来找你玩。”
邵荃安点点头,目送凝月离开,然后他捡起丢在溪边的兽皮,往村里走去。这个村子不是一个富庶的村子,却很安静。
“阿母,我回来了。”邵荃安推开屋门,阿母正在缝补衣裳,邵荃安把今打的兽皮放在阿母身边,看着阿母。
“怎么……”阿母见邵荃安神色忧虑,放下手中的线问道。
“阿母,我怎么感觉黎将领不喜欢我啊?”邵荃安揪着兽皮上的毛。
阿母愣了一下,“怎么会……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别人了?”
“我还敢得罪他吗?别人是城里来的大官!”邵荃安嘀咕着。
“你这野孩子,还有不敢得罪的人?我看你是看上别人家女儿——黎凝月了吧?”阿母笑盈盈的,继续手里的针线活。
邵荃安被阿母点中了心思,脸瞬间红到了耳根,“阿母!别乱!”
“我听村里人,黎家来这里之前犯了事,是被贬官到这里的。”阿母缓缓道。
“贬官?以前怎么没听阿母提起过?”邵荃安皱眉。
阿母把针别在皮毛上,仰着头回忆道,“今日隔壁的王嫂跟我闲聊的,她们家当家的现在在黎将领手下轮班守卫,听班里人的。”
“黎将领犯了什么事啊?”邵荃安还挺感兴趣。
“违抗军令?”阿母摇摇头,“我也没太听清楚。”
“哦……”邵荃安站起身,看向村外暮色之下灯火通明的地方。
*
“爹……”黎凝月心翼翼的拉住黎谦山的衣袖,喊了一声。
黎谦山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样,道,“谁让你去村里的?今日给你布置的功课,你可做完了?”
“做完了,做完了!二哥看着我做完的!”黎凝月的头点地跟拨浪鼓一样。
“以后不许去找那个叫邵荃安的年轻人!”黎谦山下了命令。
黎凝月瞬间就不乐意了,甩开黎谦山的衣袖,“为什么!我喜欢他!”
“没有为什么!”黎谦山根本就不理会黎凝月,直直的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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