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妈妈在一旁候着,开口道,“大夫,解铃还须系铃人。夫人是被大少夫人气伤了身子才不省人事。”
“这么,还得让我将母亲给气转过来?”祝九抬眸瞧了桑妈妈一眼,看了看床榻上的人你,人已是面色好得许多。
祝九微微叹息一声,在邵夫人耳畔着话,“母亲,儿媳来给您请安了,您这般睡着也不大好,想来您心里头对儿媳气恼的很。”
这话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将人唤醒过来,祝九索性坐了下来在床榻跟前了好一会子的话。
足足是半个时辰过去,口干舌燥。
原是在噩梦中的邵夫人,听见耳边传来祝九的声音,心里怒意翻腾,陡然睁开了眼,双眼死死的瞪着眼前的人。
面对邵夫人这般骇饶目光,祝九先是愣怔了一会,旋即扯了扯嘴角,笑着道,“母亲醒了。”
“你.....”邵夫人一开口,人顿时剧烈的响起了咳嗽声,嘴里吐出一大口的淤血,这可将桑妈妈吓坏了,“夫人,夫人您觉着如何?”
话落,桑妈妈有扭头朝外头大声喊道,“快,快去请吴大夫!”
邵夫人吐出来的乃是淤血,吐出来之后心里顺畅了许多,只是看着祝九在跟前,眼神狠厉的呵斥道,“你还敢来,你还有脸来!”
“你就应当自该寻了白绫自缢在自己的房门里,我儿待你如何,你却如此待他!”邵夫人心里恼恨透了祝九,更是恼着她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的非要挑这么个人进门。
邵夫人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冷静自持可言,向来镇定的人,到了慈事儿上也镇定不了。
见着邵夫人怒骂,祝九心里何曾不委屈。
也是因邵夫人痛失爱子,再碰着此事所以乱了方寸,失了冷静。
这要是平日里的邵夫人定是能够一眼看穿是有人算计了她。
祝九听着邵夫人怒骂的话,听了许久,直到邵夫人骂累了,嘴也停下了,祝九这才开口道,“母亲心里作难儿媳自是知晓,但此事儿媳如此被人冤枉你,为何母亲就不能替儿媳讨个公道。”
“丫鬟再忠心,难免生变。而儿媳是您跟前的人,也是您嫡亲孙子的生母。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也不知那容儿在母亲跟前是如何道。眼下儿媳辩驳无力,只能恳请母亲必是要冷静下来,好好思忖此事,莫要到头来真的弄巧成拙。”祝九知晓眼下甚,邵夫人也不见得信了她。
唯有让她好生冷静下来多多想想此事可有不妥和蹊跷之处,才是正解的法子。
如今邵家门里,各房夫人们对她这个大少夫人掌家一事本就不满,想要将她拖下水的,想要暗手使绊子的可有不少人。
邵夫人毕竟还不曾真正的老糊涂,当日急火攻心昏迷了几日后,眼下瞧着祝九在跟前神情自若。
即便她心里头再怒,也稍稍冷静了下来。
人总有失去方寸的时候,邵夫人虽然多活了三十余年,到底还未曾到老太君那样的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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