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随而让人取来了物件,是邵俞氏替否儿做的衣裳,手指头都红肿着没消退,幼儿的衣裳虽不算顶好的,但料子用得好。
这料子也是难得的云锦。
邵家门里所见开支后,库房内已是许久不见云锦的料子了,也只有邵俞氏先前入门时,给送去了一匹云锦。
瞧着美玉呈上来的衣裳,祝九瞧了一眼,“弟妹有心了,日后不必如此费心。门里有的是绣娘,你若要送,送了布料来尚可。”
“金姑姑。”祝九朝金姑姑交代,让人取了药膏来,给邵俞氏上药。
邵俞氏十个手指头都是红肿的,上面也有不少针眼。
听得祝九这话,邵俞氏神色羞赧道,“实在在娘家时母亲去得早,身边也没有个伺候的老人,丫鬟们笨手笨脚的,我虽学上了一些,总归有些拿不出手。”
“但想着,平日里给否儿添了其他物件否儿还用不上,便是做了这身衣裳来。”
“弟妹有心,我自是感激。否儿能得挂念,也是福分。”祝九嘴角噙着笑意,邵俞氏倒也不曾多话,转而站起身先行回去了。
从门里出来,邵俞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拿出手帕擦拭了手指上上的药膏,有些嫌恶的挑了挑眉,她是受不住这等药味甚浓的药膏,嗅着就难受。
美玉瞧着少夫人如此,接过手帕塞进了怀里,低声道,“这大少夫裙像个没事儿的人一般,不论外头如何传,也是雷打不动的;料理门里之事。”
“她自然是要在旁人面前若无其事,若是让旁人觉着她慌乱了阵脚,岂不是更让让寸进尺了。”邵俞氏心里头也有些犯愁。
没想着容儿这颗棋子没用好,青烟那个丫鬟倒是一口咬定事儿办了。
确实长房主院门里遣散了伺候的人,但恰恰也是如此,主院里头的情形也就无从得知了。
她只听青烟道,那日夜里邵夫人吐了血,后边请了大夫过去诊治,那大夫医术高明,拖住了邵夫人那口气。
邵俞氏心里头很是不快,按理入门来,胞姐替她安排好的事儿,一入门前后不久,这长房的邵夫人还有大少夫人,一个个都得栽在她手里。
偏生大少夫人跟个没事儿的人似的,容儿也折了进去。
邵夫人眼下情形如何还不明确,邵俞氏想着这些,心里越发着急了。
这厢从长房回去,瞧着邵容氏正送了物件去各房门里打道回长房,路上碰了个正着。
“弟妹,我回来的晚些了,不如先上我那儿坐坐?”邵俞氏想着,邵容氏已是去过二房和三房了。
听得这话,邵容氏浅笑,“这会儿时候不早,过几日我便去嫂嫂那儿叨扰。”
“也罢。”邵俞氏着,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让了路给人过去。
邵容氏微微行礼道谢,带着身边的丫鬟回了房门。
“新进门的少夫人瞧着确实有些吓人,她这个头抽长,杵在人跟前倒让人心里有些生畏。如此女子,也难怪长房三少爷不喜,只怕是瞧着的时候真被惊住了。”美玉在旁忍不住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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