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时分,黄伊榕漫步在御剑山庄的后花园中。她无心欣赏园中的美丽景致,盯着手中的《泣血葬剑》孤本,她陷入了回忆与沉思。
在今早红日曙光堪堪照进庄内的会客大殿之时,黄伊榕便拿着一本《泣血葬剑》的手抄本,进入殿堂之内。
此手抄本乃是使用昂贵的蜀都竹丝楮纸装裱而成,防霉蛀及耐磨性能俱佳,利于书册的长久保存。而书中的内容,则是黄伊榕凭借昨日博闻强记的能力,一点不漏地将原剑谱的文字与图形,默写及绘制而出。除此之外,她还在最后的一十七页附加了自己对此本剑谱的阅读心得及剑招解析,使得不论从诚意上还是气势上,均强压“御剑山庄”一头。
她将这本精心制作的手抄本,与印盖着“大唐国国定钦使”印章的“缔盟书”一起,放在了掌门穆剑宗的跟前。她直言不讳地表示:要用这两样东西,来交换昨天她翻阅过的那本孤本。
她的师父要她盗取《泣血葬剑》的因由,她一直都猜不透。是以她吃不准她的师父究竟是要记取书中的图文?还是旨在那本穆剑裳的手书?无奈之下,她只能设计将孤本原封不动地索取到手。
昨日她突然发难,穆剑宗在未得知她为剑谱而来之前,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从他决定将剑谱给黄伊榕览阅,到黄伊榕拿到剑谱,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根本不可能再仿造一本。且从册子的残破程度来判断,几乎可以肯定确实是数十年前穆剑宗亡父的手笔。
黄伊榕在书中的第十四页留下了一道划痕。当时她的指甲上涂染了特殊隐性材质的药水,故而只需找到该页,用另一种自制药材将划痕显现,即可确认穆剑宗是否做了手脚。
虽说穆剑宗一万个不愿意将先父亲笔所着的《泣血葬剑》拱手于人,然最终在多番思量过后,还是忍痛咬牙,将真实的孤本,交给了黄伊榕,以换取与“唐王府”成为“永久盟友”的身份。
黄伊榕漫不经心地踱着碎步,看着《泣血葬剑》第十四页的紫色痕迹,心道:“‘御剑山庄’既已与‘唐王府’结盟,则‘夏明王府’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推心置腹了。日后只需寻觅良机,便可离间双方反目。”
她沉吟片刻后,心中复道:“如今‘御剑山庄暗投唐王府’的言语已传得人尽皆知。以目前‘唐王府’在各番王中的实力来看,我只需秘信唐王,提醒他们针对御剑山庄做好姿态,则日后或明或暗前来投靠的江湖帮派便会日益增多,武林势力归附‘唐王府’之势,便可逐步成型。”
孤本已到手,“分御剑山庄及夏明王府”的隐线也已埋好,黄伊榕原打算休整一日之后,便离庄而去,却不料隐隐听到远处花丛中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之声。他们相距很远,若非黄伊榕耳力极佳,她差点儿就捕捉不到这个细微的声音。
“穆小姐,你的脚,好些了么?”
“还不能下地走路。你找我什么事?还要我屏退左右。”女子的说话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男子的声音,怎么如此耳熟?”黄伊榕心中嘀咕,她情不自禁地寻声朝丛林深处走去。
当她凝神屏气地隐于树后,并看清那男子的脸面之时,她暗暗地吃了一惊,“是他!他怎会在此?”
黄伊榕看到的年轻男子,正是那晚在山道旁“多管闲事”,与郭旭扬一道,从“宋义王”孟海公手里救下的康颜。
康颜佝偻着肩背站着,而他对面的女子却端坐在一块平滑的大石头上。那女子生得极为美艳,如星月般亮丽的大眼,高挺的鼻梁下是鲜红的朱唇,乌丝柔顺、肌肤胜雪。一袭鹅黄色的纱裙裹身,然垂吊着的双脚却未穿鞋,脚上缠绕着白色的纱布。黄伊榕估摸着这女子的年纪应当与自己相仿。
黄伊榕心道:“康颜称她为‘穆小姐’,如此说来,她便是御剑山庄的大小姐、穆剑宗的掌上明珠‘穆剑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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