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康颜的经脉。
待做完这一切,他又说道:“方才阿福来叫我,我听他说十万火急,所以出来得匆忙了些,很多药材都没配齐,且需要回去翻查医书。我先回去了,明日一早再来。”说罢转身欲走。
郭旭扬赶忙叫住道:“王大夫,你不为他开个药方么?”
“不可!症状尚未明朗,胡乱开药,只会适得其反。不和你废话了,救人如救火,告辞!”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待那王守魂走后,郭旭扬问阿福道:“这位王大夫,你是在哪儿找的?”
阿福感到有些奇怪,愣愣地望着郭旭扬回答道:“自然是在他家了!那还能去哪儿找?”
“在下总觉得这位王大夫行事,有些古怪。”
“原来郭大爷您说的是这事儿啊!”阿福点了点头,“嘿嘿”笑道:“可不是么!王大夫性子古怪,这是我们大伙儿都知道的,您啊,也别往心里去。”
“性情古怪?”
“唔……他平时也不是很古怪,只是一说到病人,他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好像在跟阎王爷抢命,匆匆地来,匆匆地走。他这会儿定是回去翻书解毒了。没准儿他想通了,一会儿又出现在你面前了。”
郭旭扬点头“嗯”了一声,心道:“做大夫的,心系病人,理当如此。我适才故意未说出‘品红青烟’,就是想试试他的能耐。”他瞧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康颜,“王大夫说他体内混有数中剧毒,应当不假。只不过……这么多种毒,均是从酒楼窗台上的毒烟中释放出来的么?”
果然如阿福所言,次日天还没亮,王守魂又跑来了。他也不与阿福和郭旭扬打声招呼,只是自顾自地跑进屋内,扒开康颜的衣服,在他心口和背脊上扎针。
郭旭扬对于王守魂的举动,始终有些不适应,然阿福却笑了笑,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那王守魂在康颜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扎针,不知一共扎了多少针?他用手探了探康颜的脉息,再看看那张仍然是紫黑色的脸,轻摇着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咚”地一声,跳下床来,又往房门外冲。
郭旭扬思索着他定是又要回家研究康颜的病情,他望了一眼床上那满身银针的康颜,忍不住叫道:“王大夫,我兄弟身上的针……”
王守魂一面跟丢了魂儿似地跑着,一面向后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喊道:“留在那,没事!”
郭旭扬望着他那小如豆点的背影,摇头干笑道:“真是个怪人。”
此时天还没有亮透,四周笼罩在灰蒙蒙的晨雾之中。郭旭扬自阿福的屋舍内踱步而出,远眺着田间的麦地。秋风拂过,被蝗虫鼠蚁噬咬过的一株株麦穗,稀稀拉拉地随风而摆。田地间躬背站着一对祖孙,老者已是须发皆白,小不点儿应该只有四岁。这一老一小不住地抡着手中的锄头,在红日尚未升起之时,已在卖力地耕种。
郭旭扬微微地摇了摇头,轻轻地叹息一声。
日出云层,光耀农舍。
一个人影跑进了阿福的家,正是那大夫王守魂!但过不了多久,王大夫又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出去。
王守魂几番折腾下来,郭旭扬对他的举动渐渐有些习惯了。他心道:“难怪阿福看他跑进跑出,完全不当一回事。想必康弟中的毒很难解,而他又不可能将家中全部的医书、药材俱都搬到此处,故而只好如此奔波了。”
待到第三日正午,当王守魂第十七次从康颜的病房中走出来之后,他望着在屋外大石上静坐的郭旭扬,摇头说道:“现今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只要你一句话:屋里那人,你救?还是不救?”
**这王大夫是有点怪怪的哦~(其实这个名字,是我当初逛超市时想到的,也许后面还会有个“老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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