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针还是没有扎下去,因为格尼尔戴着手套的手,死死的攥住了弗伦的手腕制止了其行为。
弗伦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剑,充满了别样的压迫感,格尼尔耳边响起了弗伦低沉的质问声“我需要一个解释”。
顶着弗伦锐利如剑的目光,格尼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将军复苏药剂太珍贵了,我的伤没有大碍的,您犯不着为了我浪费掉这么一支珍贵药剂的”。
“闭嘴,不过是区区一支药剂,怎么可能比你重要?还有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吧?你最大的臭毛病啊,就是爱逞强明明五脏六腑都已经一团糟了,就不要摆出一副没事的貌样,那会很让人头疼的。”
弗伦将格尼尔阻拦的手扒开,一边罗嗦的对其说教,一边将手中的药剂猛的扎在了格尼尔的脖梗上。
针尖瞬间刺破皮肤,药剂瞬间顺着大动脉开始流向全身各处,到格尼尔受伤最严重的脏腑的时候,无数的纳米机器人开始将扭成一团的各个器官归位,并对其进行修复。
这也是复苏药剂珍贵的地方所在,说是药剂,实际上是携带了治疗效果的纳米机器人,这种纳米机器人甚至能够对生物体进行细胞级别的修复。
正是因为清楚其效果,所以弗伦将注射器里的药剂推送完后将其拔掉随手甩到一边后,放心地呼出了一口气,动作轻柔的将怀中的格尼尔平放在地面上。
再三确认格尼尔的伤势没有大碍后,方才站起身来,而在其起身的瞬间一股类似于顶级猎食者般暴虐的气息开始在场中肆虐开来。
弗伦锐利的目光投向了远处趴在地上的蓝斯.马修身上,结果对上的是少年那双充满了坚毅的眸子。
那满是血迹的面庞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和害怕,有的只是桀骜、不甘和孤傲。
弗伦颇为惋惜的摇头,开口夸赞道“说实话我其实挺欣赏你的,像你这样有天赋、有脑袋又懂得隐忍的家伙,将来的成就,即便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惜……”
弗伦话未说完,直视着其面庞的蓝斯.马修便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而被打断了话语的弗伦也不恼,而是安静的当一个听众,准备听听蓝斯.马修在临死前想要说些什么?
“呵,何必假惺惺的,说这些让人作呕的话语呢?成王败寇而己,如今不过是我输了,作为失败者将要付出的代价吧了!这点我认了,动手吧!”
安静听完蓝斯.马修最后所述敀弗伦,没有在说些什么,而是平淡的伸出手臂,手掌对准了蓝斯.马修,体内的能量在其调动下不断的朝虚握的掌心处汇聚。
倒不是说弗伦不愿意继续陪蓝斯.马修聊下去了,而是因为其清楚的知道类似这般高傲的人在失败后。
作为胜利者的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像是在践踏他们的尊严般,既如此,不如给其一个痛快,让其保留着最后的体面。
空气开始震颤起来,一个蓝色的能量光球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出现在了虚握的掌心中,光球蕴含的能量甚至让震颤的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粘稠。
随着光球的彻底成型,周边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之前的那些全部都是错觉般。
但弗伦手心光球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却是实实在在的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光球猛地坍塌收缩化作了寸许大小,哧的一声瞬间洞穿了蓝斯.马修的眉心,而那高傲的头颅亦是垂了下去,与坚硬的地板相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看来我就到此为止了嘛!这证明了我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的男人罢了,不过真的好不甘啊!
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抱负,没让那个男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我怎么能?怎么能就这样倒下啊?
越想越不甘的蓝斯.马修,在生命气息逐渐微弱的时候,脑海中这一生的过往如同幻灯片般的不断闪现着。
幼时住在狗窝里被迫与狗同睡,甚至是与狗抢食,就连仆人都可以在心情不好时,对自己拳脚相加。
伴随着年岁的增长,处境不仅没有改善,反而变得越发的恶劣起来,此后的每天都过的生不如死。
自己并非没有尝试反抗,可结局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反而是让那些人更加的变本加厉,甚至有几次差点都没有挺过来。
最初的时候天真的自己还会疑惑、埋怨,为什么自己同样是身为将军的儿子,不仅没有享受到丝毫应有的待遇,反而却要遭受这些本不应有的迫害。
后来蓝斯.马修才明白,原来真的有些人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哪怕他并没有做过任何的坏事,但他自身的存在却就是最大的错误。
因为蓝斯.马修自身就是那个错误,自己的父亲是军部的中将文明的基石和上流社会中都是妥妥的贵族。
而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只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低贱奴隶,两者地位悬殊的差距本应让两人如两条平行的直线般。
不会有任何交集才对,但现实往往比话剧更加的荒诞,喝醉了的父亲强行占有了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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