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郡观将这消息送到郡府,看看有没有认识此人的。”
“却不想这杨因在郡府名声还不小,很快便有人将他的情况整理了出来……”
……
按照嬷嬷的讲述,杨因乃是涫江郡雎西县祝家乡人。此人是个才子,年少便有才名,五年前他参加云州乡试,更是中了第二名举人,这对于涫阳这样一个文风不盛的地方是非常难得的,杨因也一下成为涫阳郡文坛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然而这颗新星却是很快坠落。三年前杨因去京城参加会试,结果莫名其妙陷入科举舞弊案,被押入天牢。
后来他妻子亲身赶往京城,上下疏通,才把他赎了出来,只不过功名却是被褫夺了。
于是回到家之后,这位大才子或许是气愤不过,忧郁成疾,不多久就死了。
“这杨因的妻子姓金,乃是一名修士。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年龄刚好十岁,因还不到年纪,没有登记名字。”嬷嬷看着杨珍清澈的双眼,缓缓说道。
“按照规矩,郡府查出这些资料之后,便将它们上报给了郡观。恰在此时,我那在宗门的师妹也将比对结果告知了郡观,精血的来源正是一名叫金清尘的女修。这下两相一比较,郡观很快确定了陨落女修的身份……”
“金清尘,也是雎西县祝家乡人,今年三十岁,四系灵根修士,目前修为不详。十二岁进入郡观学堂学习,两年后因未通过宗门入门比试,成为散修。十六岁嫁给同乡秀才杨梦吉,二十岁生一子。两年前受祝家雇用,成为该家族的一名外姓修士……”
“最后,便是雎西县也传来消息,有人报告几天前祝家失踪了一名女修,当时祝家曾出动了一半的家族修士搜寻此人,却是毫无所获。”
“这三方面的消息汇总在一起,便是昨天纸鹤的内容。”
嬷嬷说到这里,停止了叙述,显然是要给杨珍时间,让他消化一下刚才所说的内容。
杨珍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综合嬷嬷的讲述,他这具身体的身份确定无疑了。那杨因和金清尘应该就是这身体的生身父母。可叹这两人命运多舛,英年早逝,也不知道里面是否另有隐情。
自己费尽心思打听不到的事情,在赵家这里却是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也让他看到了一个大家族的底蕴和实力。
还有就是嬷嬷在这件事中作出的努力。不管是勒令郡观当天送走精血,还是委托州里的师兄查找线索,还有本来要十天半月才出结果的精血比对,当天便出结果。这些搭上的,都是嬷嬷的人情,和她的影响力。
再想想郡观修士对嬷嬷恭敬的态度。赵家的这位嬷嬷,还真不简单啊。
更让他惊骇的是宗门对许国上上下下的控制力度。几十万修士的精血尽在掌握,十几年前的出售记录也能查到,而且,居然还是实名!
在这样的国家,也许只有进入宗门,才能有出头之日吧。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有灵根,他能有这样的幸运吗?
……
杨珍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日我带你和郡观的修士一同前往祝家,一则是确认你的身份。既然金氏在祝家生活了两年,不会没有人认识你。二则也是问问祝家,金氏为何出走。”
“到了哪里,不需你说话的,不要做声,更不要让祝家发现你已经失忆了。”
“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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