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眠话音刚落,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接着就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少女扶上轻轻的为谢雨眠配齐了后背。
褚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旁边的任玉也没有说话。
谢雨眠咳嗽完也没有歇着,继续嘲讽她们道。
“你们泗水绑人,连手脚都不捆。就不怕我跑了去。”
“哎呀,蒙眼是怕外面的阳光太过于刺眼伤着你。你就少说两句吧。”
褚雅着急的说着,毕竟平日里的师奶奶极为严肃,敢这么和她说话的,整个泗水只有师宗敢。
任玉倒是不介意,“小雅把绸带给她取下来吧。”
谢雨眠睁眼,就看到连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任玉看着谢雨眠的眉眼也是一愣。
太像了,随即别过脸,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要我干嘛,直说。”
谢雨眠身子是斜靠在马车上的,一副我什么也不怕,十分欠揍的表情。
任玉叹了口气“和你娘一个倔样啊。”
“你是谁,你和我娘亲什么关系。”
谢雨眠稍稍的将自己的姿势调整的端庄了一些。
任玉没有着急着回答,掀开帘子见天色暗了下去,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苍老。
对着赶车的少年道
“天黑前进城。”
“好,师奶奶。”
谢雨眠很有耐心的等着任玉,她知道任玉肯定会告诉她的。
“我是小姐身旁的丫鬟,从她出身就一直照顾着她,当年你被帝师夺取,你母亲也在那年离世了。”
夺取,帝师,母亲离世。
这几个字眼实在是伤到了谢雨眠,眼眶已经泛红,她别过脸,强忍着悲痛。
却还是毫无意义的问了一句“当真?”
任玉知道此刻的谢雨眠很痛苦,但还是坚定的回答了她。
当初在从令怜的嘴里说出的时候,谢雨眠还是心存侥幸,令怜这种人会扯谎的可能性很大。
纪栩虽然严苛,但是也养了她快要二十年。
谢雨眠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那我的父亲是?”
“是他”
“帝师?”
“是。”
呵,谢雨眠轻笑一声,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悲哀的了,
亲身父亲杀了亲身母亲,仇恨的种子就此发芽。
接下来冗长的沉默在马车停下来,才被打破。
任玉拿出一颗药丸,“对你的病有好处,吃了吧。”
谢雨眠接过药丸放在鼻间闻了闻,此举让褚雅微微有些不舒适,觉得师奶奶还会陷害她不成。
却没有表达出来。
不过这只是她之前做杀手的习惯而已。
谢雨眠细细的嚼着药丸,眼里流露褚一股赞赏之色。
这药配的比她好多了。她能感受到身体在渐渐的好转。
“小雅,你和席量,照顾一下妹妹。”
“哦,好,师奶奶。”
褚雅将谢雨眠扶了下来,席良早早的从马车后面拿出了一把木制的轮椅。
“小妹妹,先迈左脚。”褚雅故意开言道,
褚雅笑着看着谢雨眠,这小丫头倔的很,听到被叫妹妹,表情确实不太好,
谢雨眠坐到轮椅上,闭上眼睛,外面的光亮确实刺眼。
褚雅也不征求谢雨眠的意见,直接将黑色,映着红色花纹的绸布,给谢雨眠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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