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栩嗤笑一声故意道“有个邻国王爷做女婿也不错。”
“这么远帝师大人舍得嫁?”
顾宸毫不留情的落棋,纪栩摇摇头,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快赢了自己?莫非以前都是装的?
“大事在即,殿下可要沉得住气。”
顾宸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起来,叹了叹气,
“孤的舅舅最近风头很盛。”
“嗯,现在到你独当一面的时候了,本官明日便要宣告退隐。”
顾宸听着眉头轻皱,“帝师为何要退隐?”
纪栩望着残阳,伴着忧伤的嗓音说道“殿下,我的时间到了。”
“殿下要为天下帝君,为黎民百姓,这条路要殿下自己走上去,染禾能给的我都给她了,自幼我待你们二人苛刻的紧,尤其是染禾,如今也不会心软。”
顾宸应了下来,“帝师府上还有一对母女呢。”
纪栩闻言轻哼一声“给她们享受着地位和财富,不会给她们权利。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
“好”
两人待了有一个时辰,秋夜里的风吹来时,纪栩拢了拢衣袖,站起身来告辞道
“回来特地看望一眼殿下,静待殿下逆风翻盘之时。”
顾宸喉咙干涩,立身朝着帝师深深一拜
“帝师保重”
“嗯,殿下也珍重。”
纪栩离开的脚步很轻快,几十年沉浮在官场之中,各色各样的尔虞我诈,实在厌烦的紧。
翌日昭告天下帝师退隐的那一刻,帝师府唯一情绪起伏大的只有那母女二人。
闺阁内的令舒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哪有外人说的那样好。
自从来到这偌大的帝师府父亲没有一夜是宿在母亲院里的。
还有太子哥哥,虽说时常在宫宴上见面,自从上次事情之后对她冷淡的要死,谢雨眠不过在他身边做过好多事而已,死就死了。
听说帝师退隐时,令怜一下子面色发白,帕子都快要搅碎了,旁边的令舒不以为意,反正这帝师之女的身份顶了这么多天也厌了。
“娘亲,那朝会不是要开始了吗?我要去。”
令怜本一脸忧愁的脸突然舒展开来“这个法子倒是不错正好避避风头,娘亲带你去见见你的伯伯们。”
“啊?娘亲你真好,您竟然答应了。”
令怜一脸慈爱的看着令舒,又有些感慨自家的姑娘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
“好了,快去收拾收拾,即日出发。”
“好嘞,娘亲。”
走到院中,令舒的脚步突然变缓起来开始盘算着,反正明日便要走了,虽然之前被母亲警告过不要再靠近。
后来看戒备也没有之前那么森严,毕竟只是一个帝师府就很少有人能闯进来。
不过里面的人这时候应该死的差不多了,她倒是希望谢雨眠没死,这样沁人苑以后自己住着倒也不觉着晦气。
令舒没有明晃晃的进去,而是自己翻墙进去的,院子里时常有人来打扫,里面的一花一草皆是精心修饰过的。
令舒的心中明显的不舒服,下人的院子竟然比她这个小姐的还要好。
这里看起来不像是有暗卫藏着的样子。令舒本来弓着的身子立了起来。
大摇大摆的推开门,立刻有剑横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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