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沉默。弗雷德保持着瞄准姿态没有动,但他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也许最后的结果如他所说,不论选择哪个选项,最后都有可能迎来灭亡,亦或者逃亡到一个新的地方从零开始,但他无法轻易做出选择,因为此时他手里握着的是整个珀克共和国的命运,他不想让珀克共和国为自己因为私仇导致的错误买单,他必须选择更稳妥更有希望的那条路。
他看了看尖刀,看了看蛋糕,看了看周围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其他珀克玩家。他们都在注视着他,不知为什么没人通过任何方式向他表态要求他怎么选。弗雷德感到一阵眩晕,因为选择最终要他一个人来做了,而他不得不选择那个忍气吞声的选项。
他放下了弩。“你走吧。”他咬着牙说道。
“明智的决定。”绿洲再次露出赞许的神情。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转过身,不慌不忙地经过了已经让开的蛋糕,闲庭信步地渐行渐远。
“该死的。”弗雷德无奈地骂了一句,收起了武器。
“弗雷德,这人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尖刀皱着眉问。
“之前没跟你说过,我之前也是个首领来着,”弗雷德叹息道,“但是我的组织被他们那些人毁了。后来我专门到北边去找过,确实有一个特别大的城市,估计就是那个凛冬帝国。”
“接下来该怎么办?”蛋糕走过来,他显然也很不甘心把那个人放走。
“先把这事告诉咖啡吧,”弗雷德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接着做任务,我回去通知一下他们。”
绿洲走出好远,确认后面那些人已经看不到他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他远没有他表面上底气那么足,他这次出来是瞒着凛冬其他管理者的,如果他死在野外,莫恒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而他为了活命,把大量凛冬帝国的真实信息说了出去,让珀克共和国的人有了准备,这无疑增大了凛冬帝国敌人的威胁。
想想,那个弗雷德为了整体放下个人恩怨,而他自己却献出了整体的利益来保住自己个人的性命……
不管怎样,自己也没白来这一趟,应该可以将功补过了。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当他终于回到凛冬城时,太阳已经从正南方的穹顶移到了西南方的地平线上,一天中最后的几缕阳光照在正对面的大殿上,为灰色的石墙增添了一些风采。绿洲知道莫恒并不在大殿中,凛冬的统治者此时正率领着他们最精锐的战斗力在北方的高原上征战。
“绿洲。”正当他准备不引人注目地溜回自己的岗位上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莫恒不在宫殿里,并不代表这一大片园子里没人。他无奈地转过身,面对站在回廊拐角处的玩家。“冬至,真巧啊。”他说道。
“莫恒出发之前可是特别下了命令让你留守城中,你倒好,这七天里一半多的时间你都跑出去了。”被称作冬至的玩家话中也透出几分无奈。
“没办法,不弄清楚,心里不安稳。”绿洲耸肩,“今天成里没什么事把?”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儿?”冬至呵呵一笑,“我看要不是这殿里还有个我,你也没办法这么放心说走就走吧?”
“知我者,冬至也。”绿洲也跟着笑道。
“少来这套。话说回来,今天有收获吗?”冬至的表情严肃起来。
“有,”绿洲说道,“可太有了,我差点就死在那边回不来了。”
“我去,什么情况?”冬至吓了一跳。
“之前那个珀克帝国……”绿洲将今天的所见所听和所得详细地给冬至解释了一遍。
“……总之,我被他们困住了,迫不得已把我们的信息供了出去,这才把他们镇住,我现在才能活着站在这里。”他说。
“好家伙,”冬至紧皱着眉,“你都跟那些人说了什么?”
“我们凛冬成立的时间,大致的经济实力,军队的人数和莫恒的总体作战计划。”绿洲道。
“你把莫恒的作战计划都说了?”冬至大惊,“你这要是让莫恒知道,他不得杀了你!”
“我看也是。”绿洲苦笑道。
“算了,我看你今天收集到的这些信息已经很有价值了,”冬至压低声音道,“要是别人,我就给他供出去了。但你……这事儿我帮你保密。”
“我已经欠了你不少人情了。”绿洲又感激又欣慰。
“害,咱俩这关系就别说什么人情了。”冬至拍了拍绿洲的后背,“我估计再过两天,莫恒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得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依你的情报来看,那个珀克共和国的威胁确实已经大到不容忽视了。”
“我知道。”绿洲说。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莫恒能改变计划,赶紧去把珀克共和国灭了,把自己泄密这件事永远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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