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带一些银两孤身上路,从周边镇县开始,一路向外打探。因为儿子可能在十五岁之前发作,故他计划每次出门走一个方向,来回以半年为期,能在尽量多寻几处地方,一旦发现有机缘也来得及赶去。
一轮明月挂在中天,银辉如水,透过窗棂洒进秦晚房内,秦晚坐在床边,抬眼望向窗外月光,脑海中波浪翻腾。这绝灵脉体,就像是高悬在头上的斧铖,随着他成长不知何时将会斩下,无边恐惧涌来,让这十岁孩童喘不过气。“死是怎么样的,气血消散的死法,会不会很痛苦?爹和娘怎么办。”想到这些,秦晚心头就像有块大石,压得他仿佛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而父亲刚刚说到的,赛华佗有一种压制气血之药,吃了之后差不多变成一个废人,却能苟延残喘久点岁月。“如果自己现在开始吃药,就能给爹爹多一些时间寻医,而如果不吃,爹爹在外如果找不到医生,等他回来,或许就是家人永别之时。”
长吸一口气呼出来,秦晚又暗忖道:“我若是吃了这药,不单自己成废人,娘亲要照顾我,不知要多花多少心力,我若是吃了这药,爹爹在外求医,风餐露宿,多跑那几年又不知要受多大辛苦!”想到这里,他已有决断,眼神里闪出一丝坚定。
这一夜,秦家宅里,秦厚与妻子相对无眠,秦晚怔怔出神,一间偏房里隐隐传出啜泣声,却是那家中仆妇刘妈在哭。秦晚是刘妈一手带大,像那心头肉一般,今天出的大事,常伯已偷偷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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