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功成回乡,为我秦家开枝散叶。”
“求你保佑我小少爷早点回家,长成大人娶一房媳妇,不,三房、四房更好,哈哈哈。”
“六月初四,香烛两对,用柴七斤、咸菜二两、瘦肉、肥肉各一斤,茶叶一两、早稻米七万二千九百零一粒……,计一分五厘,施舍门前乞丐二十钱,售漆得钱四分一厘。”
“求您保佑我家晚儿,他能够修炼就修,不能修炼可千万不要勉强,只要他不伤不病,只要他能回来,我做娘的啥也不要,就一辈子养着他也开心。”
“求你保佑我心肝晚儿小少爷,逢凶化吉,升官发财,只要能应验,我到时一定买大大猪头来回谢神恩。”
“六月初五……”“六月初六……”“六月初七……”“六月初八……”“六月初九……”
个个数字,句句祷言像瀑布倾泻,疯狂向秦晚灌注着。他初时还瞢懂无措,一边抵抗痛苦,一边强行凝聚神识力量,反抗着像似要撑爆大脑的庞大资讯;没多久,他身体从痛苦弯曲变成直立,神情肃然似乎带着明悟;然后,秦晚神识海中的他,像是摊开了无形的双臂,全部心意敞开,接受着涌来的信息与祷文。
他在某刻,理解了这些数字,那是他的家人花费用度、日常开销,挣的每一分钱,吃的每一粒米,背后是某姓凡人的衣食饱暖、喜怒哀乐、所行之善,所助之人。
他同样理解了那绵延不绝的祷文,母亲、刘妈、常伯甚至父亲,他们都曾在某处,为同一个人祈祷过,字句中有深切的爱,和无边的怜惜。
一滴清泪从秦晚眼角滑落,神识中他只感叹,自己是何等幸运,简直是受到上天恩宠之子,什么绝灵脉体,什么宗门强敌,什么经脉雷劫,丝毫不影响他的幸福。他的意识被巨大幸福包裹,微笑看向神识海里那道神影说:“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我认识你。”
神光温柔地把秦晚神识轻拥,光芒乍盛之下,两者合二为一,曾隐约在秦晚被雷师威能击中前发出“契成”低语的清灵女声重新出现,又是两字轻吐:
“归位”。
神识海中再无一物,秦晚的自我意识里多了个存在,他念出神灵真名—“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
“嗯。”清灵的声音。
这个神明比井神灵智更开,能够简单应答的样子。
“灶君不是男神么?”秦晚有些奇怪。
“信。”女声的回答简单坚定。
“是我执念了,神明本来就是因信而生,有人信男有人信女,原来是这么回事。”秦晚点头。
“阁下是如何进入我神识的?”秦晚问道。
“抢!”灶娘的声音能感觉出一点得意。
“啊?”秦晚大奇“那刚才在我连接雷师时,你动了手脚?”
“换!”
“噗!”秦晚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就说为何书写道文的时候,灵纹总是对应不上,原来有人在背后搞鬼,让他的感应出现偏差,写时笔下的波动,毫无疑问是同步了这个灶娘。
心底生怒,秦晚气哼哼地问:“你为何要干扰我缔结本命神灵,你比雷师还强吗?”
女声犹豫了一下,回答说:“人,嗯”。
秦晚揣摩了半天她的意思,接着问道:“你说的人,是指爹爹娘亲常伯刘妈他们?他们的祝祷对象是我,你是感应到我,所以在我请神的时候擅自找过来的?”
似乎对秦晚“擅自”的说法很不满,女声没有理他。
秦晚苦笑了一声,这灶娘还有些脾气,他把“擅自”去掉又问了一遍,独立在他神识里的意识才回答:“是。”
秦晚赶紧拣重要的又问了一遍:“那你真的比雷师还强?”
他好像又问错话了,半天清灵的女声传来:“是。”
秦晚松了口气。他现在有点像洞房花烛,揭开新娘子盖头却发现换了个人的新郎倌,本命元神一生只能缔结一位,他当然希望新娘子越漂亮越好。
为了验证灶娘的话,秦晚调动神威,由于是本命神明,不用指挥,随念而生,这方面倒是比井神要快不少。他从神威强度上感觉灶娘比井神厉害一点点,勉强能算初阶中级,但说要比雷师强,秦晚嗤之以鼻。
为了慎重起见,秦晚决定仍用火球符来测试一下,跨了个阶级,应该是问题不大。一只火球朝天上打去,转头掉落砸向秦晚肩膀。
“轰!”的一声炸响,秦晚应声栽倒在地,头发眉毛着火,脸整个熏成锅底一般,要不是身上还有个轻甲护体,当场被烧死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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