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多半句,不过听你这话是准备自己解决啰?”德公抚着胡须道,这其实是给李业选择,德公的意思是他可以帮忙,确实当朝平章事一句话,几个的国子监学生哪会敢不闭嘴。
毕竟国监生得好听是子门生,其实大多也不过是用功名无官身之人,以后都是要走官路的,得罪了平章事他们这辈子就完了。
李业摆摆手:“好意心领了,不过有些事不能以强权易之,他们以言害我,我就以言反击,这才合道理。”李业最欣赏景朝的一点就是它和当初大宋一样,一直在强调“不以言罪人”,这是很重要的。
就好比儒学,李业从头到尾都是佩服孔夫子的,他是真正的伟人,但在汉朝之后冒出来各种儒学大家他并不感冒,因为一种学术,一种论调,一旦以强硬的手段将它定为正统那么它就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实质性突破,没有竞争和辩论就没有进步。
他不能打破景朝这种来之不易的氛围,德公代表的就是强硬手段,李业不想做这种事,他有自己办法能打败他们。
德公点点头,又摇头道:“呵,每见一次老夫便高看你几分,真不知你年纪如何有这般眼界和见识,不以言罪人确实是我朝太宗圣训,于国于民重中之重,老夫有时却也忘记了。”
阿娇定定看向这边不知不觉居然呆了,被何芊摇了手臂才慌乱回头。
等了一会儿,严申终于抱着酒坛子来了。
德公哈哈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这所谓美酒能有多好,如何比得过我的梅园美酒。”
当严申将酒用酒提打入酒壶,再倒入牛角杯中时,德公“噫”了一声瞪着眼睛盯着看,指着清澈如水酒水道:“这是酒?”
“你先尝尝看不就明白了。”李业笑道。
德公端起只有一大口的牛角杯闻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顿时瞪大眼睛,忍不住呼出一口热气,老脸都红了:“好酒,好烈的酒!”
随即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没想成你子还真会酿酒!”
“如何,我这酒跟你那梅园美酒比起来怎么样。”
德公瞪了他一眼,只是哼了一声并未作答,吩咐道:“再给老夫满上。”
李业好笑的不戳他的老脸,又给他倒了半盅,然后道:“这酒后劲大,不能喝急了。”
德公没回话,这次却未一饮而尽,而是端着牛角杯细细品味,然后赞叹到:“老夫一生走遍大江南北,饮过的美酒数不胜数,可今日喝你这一盅酒,其它莫道及其万一,你到底是如何弄出这等好酒的。”
“原理其实很简单,平时喝的酒有酒、有水、还有粮食残渣,我这酒就是把那些都去了,剩下的大多数都是酒,也算酒中精华,所以就是这样的。”李业大概的解释了一下。
“不可思议,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到的。”德公摇摇头,然后又让严申给他倒酒。
德公与阿娇在王府吃了饭才走,走的时候李业把那坛拿出来的酒也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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