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千户所的人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有赵大人这样的上官。”郭老三红着眼吼道。
“我等为赵大人升官财,百事百顺干一碗。”胡云提议道。
几人轰然饮胜。
“嗯,不对啊,赵大人升官财要是走了,俺们怎么办?”郭老三后反劲的说道。
一时众人无声,这确实是个问题啊,大家不约而同的画魂。
“呸呸,权当俺胡说。”胡云扇了自己一下。
不过,气氛可是怎么也回不去了。酒席最后草草收场,众人心中一片狐疑,赵大人可是别突然走了,这好日子才刚开始啊。
李明峪也同属下的小吏们在官署宴饮,到今日为止,官署将可以收购的粮食收购完毕,共收上来近十万石的白番薯,其他的还有数千石的玉米,这样将会为石岛节省数万两银子。毕竟番薯可是比杂粮都便宜不少,数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因此,李明峪做主宴请忙碌了近月的各位下属。
在李明峪手下办差很简单,是否尽心尽力的完成各自职责。没有其他官署龌龊事情,一众下属倒也舒心,酒席上多敬了几杯,李明峪也是高兴多饮了几杯,他是真高兴。治下之民富庶安泰就是当年他出仕时所求,如今实现了,岂能不高兴。
饭后微醺的李明峪回返内宅,如今夫人也来到石岛照拂他的生活起居,此时夫人钱氏正同女儿李霖叙话,见到脸面通红的李明峪回返,急忙吩咐侍女上茶,亲自帮李明峪宽衣,
“老爷年纪不轻了,日后不可多饮。”钱氏邹眉说道。
“无妨。夫人,一年就此一遭,丰年啊,大喜。”李明峪微摇折扇,笑着说道。
“母亲,今日父亲高兴,就此一遭嘛。”李霖为父亲说情。
钱氏长叹一声,她当然明白夫君的心情,不过,李明峪不善饮酒。她当然为其担心。
“只是不知道小赵大人在哪里,是否知晓这个消息。”李霖邹眉说道。
“当然知晓,小赵大人的快船经常来往石岛,不日小赵大人就会知晓。”李明峪轻摇折扇,“为父如今也没看清小赵大人,年纪轻轻,武夫出身,却既能战阵杀奴、又善内政,眼光长远。奇才啊,老赵大人是后继有人啊。”
“怎么,父亲想起我那两个哥哥来了?”李霖最是明白父亲心意。
“唉,你两个兄长四书五经通读的尚可,只是庶务不通,前景有限,我意让他们到此地看看,涨涨眼界。”李明峪询问的看向李霖。
“好啊,父亲不是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大哥二哥就是应当来此看看,同其他地方比较一下,也是多加历练。”李霖赞成道。
“嗯,如此明日为父派人回老家护卫他们来此,唉,如今大明地界流民四起,想为父当年求学时何曾如此草木皆兵,大明今不如昔啊。”李明峪长叹一声。
“父亲,不如此不能体现小赵大人的本领,如今就看小赵大人是否另辟蹊径了。”李霖宽慰父亲。
钱氏担忧的看看李霖,又看看毫无察觉的李明峪,心中暗骂糊涂,女儿如此明显的迹象也未察觉,真是糊涂。
第二日一早,李明峪在老妻的服侍下吃早饭,年纪大了,还是愿意吃稀软的,喝点小粥,吃点咸菜,
“老爷,小霖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钱氏悠悠的说道。
“不能,小霖在此地没有接触多少青年才俊,要知道此地不是文风鼎盛之处,千户所内所谓人才不过是粗识文字罢了,同江南才子不可同日而语。”李明峪不以为然,认为老妻多虑了,
“霖儿多慧,这等人不会入眼。”李明峪当然晓得老妻的意思,钱氏年来同李霖商量了几番相亲之事,有的是家乡士绅,甚至是李明峪同年之子,不过,李霖都是拒绝了,很是让钱氏气闷不已。
李霖今年十六岁已过,再不定亲年纪就大了,在这个时代就靠向剩女了。两口子对于李霖极为疼爱,不想瞒着她定下婚约,让其伤心。
李明峪倒是不急,他自认为自家女儿读书万卷,精明多慧,自有大好姻缘。
“老爷,小赵大人年纪倒是合适。”钱氏突然提了一嘴。
“呃,”李明峪一愣,“不妥,霖儿向来对粗鄙武夫不屑一顾,还为其起了绰号黑炭头。”李明峪摇了摇头,老妻看来是真急了。
“粗鄙武夫?一个粗鄙武夫能折腾出如此局面,赵家我看如今是以他为主了吧。”钱氏点了点李明峪,“我观霖儿只要涉及小赵大人就会滔滔不绝,这些日子还总是提及小赵大人在哪里何时归来。”
“呃,”李明峪一恍惚,这倒是实情,李霖确实对小赵大人多关注了些,昨日还,“嘶,”李明峪被热粥烫了一下,很疼。
于是属下们当日看到李先生嘴边多了一个微红的烫伤,平时温和的李先生当日突然咆哮了几次,脾气也是大坏,一众属下各个循规蹈矩,别处了大人的霉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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