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的家纹,他只能是默默致哀了。
太让人吃惊了,敌人的火炮竟然威力至此,向井预感此战危险了。
好在此时,后面靠近战场的十余艘安宅船几十门大筒轰响,在敌舰身上造成了一些破损,其中一艘船的一个主帆破损,披散开来,船下降,甚至偏转向右方,离开队形。
向井大声喝彩,总算是开战以来出了口恶气,不过,接着敌船队开始了又一次的轰鸣,又有几艘安宅船被开膛破肚。
此时,二十余艘幕府重炮安宅船靠近开来。六十余门十二磅和十八磅重炮轰响,其中十余门重炮击中目标,击打的明人战舰上飞扬起破碎的船板和灰尘,其中一颗弹丸击破船舷。冲入船舱,还有一颗弹丸镶在船舷上。
就这样,两方开始对飙重炮,相续击中对方几轮后,后方的小早火船队接近了战线。开始在两侧迂回。
下甲板的桨手们使出吃奶的力气快划桨,小早船本身较轻,船上又是堆积的火油和松脂,当然是轻快,很快十几艘火船就接近到一里有余,不过,此时,让幕府水师沮丧的事情生了。
明人舰队在一系列的鼓号声中调转船头,向西南乘风而去,走的毫无留恋。对于破损的瘫在海上的幕府及大名的安宅船等不屑一顾,就这样干脆的走了,让最近到达离明人舰队只有半里处的小早火船徒唤奈何。
毕竟划桨是短距离起,如果在多半里的地界上追不上敌舰,水手的体力也耗尽了,至于幕府大海船上那一小丢丢风帆,还是别指望了。
向井忠胜眼巴巴的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当真是痛苦莫名,就像是提枪上马,就要。嗯,也就是就要,马跑了,那么男人怎么办呢。于是幕府水军就被挂在这了。
尼玛。向井恨极,有这般巨舰大炮,这干明人竟然是打了就跑,真是无赖之极,就特么不能有些武士的尊严,这让他围攻火烧的战略全部泡汤了。
赵烈当然不可能让小早船靠的太近。小早船早就交手数次,根本不是对手,甚至不能停滞盖伦战舰的行动,但是这么多的小早船一起靠近,显然是火船,于是他命令船只转向,利用船避开火船,趁机也舔舔伤口。
各船船长水手长战前已经是再三告之此事,号令一出,当然是尽力避开这些讨厌的小船。
船队向西南开进,水手们趁机修补战损,不少的船帆破损,甚至有桅杆损坏,都需要维修,甚至还有伤患。
好在只是造成了不足十人的死亡,数十人的受伤,这对于船队来说都是较小伤亡了,毕竟对手的船只是赵烈的十倍有余。
赵烈的船队当然伤亡不大,向井忠胜的船队那就是凄凄惨惨凄凄了,当两个时辰后,战沉安宅船二十四艘,重创三十二艘,轻创二十余艘,战死一千余人,轻重伤一千余人的消息传来,向井忠胜明白,此次是败了,而且是大败。
昨日关船、小早战沉一百余艘,战死一千余人,两天加一起,那是大败亏输。
此外,全舰队只剩下一百左右的安宅船,二百余的关船,三百余的小早船,关键是小早关船都没有大的作用,安宅船也只是勉力支撑。
怎么办,向井同左右手商议半晌,也没决定下来,就在此时,船队的侧后方又传来隆隆炮声,向井忠胜登时明白,明军的舰队又来了。
于是向井命令重炮安宅船向西南靠拢,火船队也在其后转进。
等到向井忠胜带领着几十艘安宅船赶到时,见到的只是三十余艘关船,小早船的残骸,凄惨无比,赵烈的船队又一次转进了。
尼玛,能不能勇敢的对决一次,跟我来一次,手里握着巨舰重炮却打的刁滑无比,滑不留手,无赖啊。
向井忠胜痛苦的眼泪都快下来了,真是憋屈啊,从十几岁初阵以来,就没打过这般窝囊的仗,太特么憋屈了。
向井忠胜收拾心情命令舰队返航,不能继续下去了,明人舰队就是打算用这零打碎敲的无赖战法打下去,直到将自己拖少拖瘦,这般下去,恐怕水军战船没有多少可以回道下关了,尤其是船较慢的安宅船和关船。
临近天黑时,赵烈的船队又一次返回,在半个时辰的交战中击沉七艘安宅船,十余艘关船,十余艘小早,就连土佐藩的船奉行也阵亡了。
“大人,天要黑了,是不是避战为上。”穆尼奥斯上前问道。
赵烈一时没有回答,他正冷笑着的看着布满海面的倭寇的战船和尸体,还有星散的还在冰水中挣扎的倭寇水兵。
“传令,天黑前,全队向北行进,另外,一个落水的倭寇也不要,让他们在海里飘着吧。”赵烈一边拿起远望镜欣赏远处幕府水师的惨状一边命令道。
穆尼奥斯的脸上抽搐了一下,身为葡萄牙人他不能理解东方这种你死我活的交战方式,他抬眼看看许多僵硬漂浮在海上的倭寇的浮尸,在胸口换了一个十字,回身传达命令去了。
天完全黑下来了,战斗暂时停止了,两方放慢船,等待着天明的到来,一方磨刀霍霍,跃跃欲试,一方心惊胆战,恐惧的煎熬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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