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外海,赵烈游荡了两天,就是在不停的兜大圈子,在这里实际的控制者是海盗,就是明军的水师也是能抢则抢,绝不含糊,在这里兵匪是分不清的,赵烈如此也是为防万一。
第二天午时初亚历山德拉号遇到广东水师的一个苍山船,此时,大明水师还没有恐外的习惯,苍山船是大大咧咧的靠前盘问,摆明了将赵烈等人当成了肥羊,开口二百两买路钱。
赵烈也没让亚历山德拉公主号起航走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赵达出面同南海大明的同行们砍价,都是水师出身,这捞外快的能力都是一样的。
赵达和对面的船头砍来砍去,将二百两讲成了四十五两银子,大船三十两,小船十五两,赵烈和余大宝在甲板上津津有问的看着两人砍价,当然也是一乐。
两人砍出了交情,赵达甚至到对方船上走了一遭。
“大人,广东水师被福建海盗祸害的不轻,过半的水师福船被毁,两广都司至今没有给补上战损,连阵亡将士的抚恤也是拖欠泰半,唉,水师真是后娘养的,他们出来盘剥也是迫不得已,如今也就是大人属下水师才能过上好日子。”赵达回船后颇为唏嘘。m.
“中国数千年什么时候真正重视过水师,中国历朝历代都是再为田亩斗来斗去,每当人口大增田亩不够时,必定会是天下大乱,折损近半的人口,自行减丁,王朝更迭,几百年一轮回,必是如此。”赵烈想想中国的轮回,当真是规律的很,“却不知海外自有田亩,自有金银,将在争斗中死去的无数人马出海开疆拓土。恐怕海外到处是中华之地了吧。”
“大人所言极是,也只有大人才能将水师用的出神入化,出海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可惜不为朝廷所知。”赵达倒是没有恭维,他也知道赵烈不喜逢迎,这就是他的心中所想。
“不是我将水师用神了,而是我自己决断,可避敌击虚。朝廷职掌将兵者都是满腹诗文的呆子,顽固不化,不知变通,妄言半部论语治天下,不可说啊,真是愚蠢至极。”赵烈撇撇嘴,千百年中华之悲哀。
“如果我等在海外开疆拓土之事,朝廷一旦知晓,我等就是有自立之心的反贼,人人得而诛之。若有一天我等被倭寇战败。朝廷里必是为倭寇叫好者一片,不动刀兵而国贼伏诛嘛。”这就是日趋封闭保守的儒家治国的悲哀。
经过几千年的无数文人的变态完善,此时的儒家学说掌控的大明当真是一个囚笼,囚禁中国于无形。
未时中,穆尼蒂斯号驶出澳门,载着亚历山德拉一家,阿隆佐、费利佩等人与亚历山德拉号相会外海。
赵烈在甲板上迎接众人的到来,阿松桑是个高廋的中年人,面目白皙,眼窝深陷。留着大把的黑胡子。
阿松桑的大儿子二十岁的佩德罗也是身形高瘦,面目清秀,不过眼中带着不善。
亚历山德拉的哥哥担任了战舰的大副,护卫商船前往马尼拉了。不在此地。
亚历山德拉和玛塔身后则是阿隆佐议事长,上船后环视一圈后,看向赵烈,不过由于赵烈正在亚历山德拉的陪同下与阿松桑一家相见,阿隆佐只能是在后面等待。
赵烈也是硬着头皮微笑着同几人示意,并通过亚历山德拉问候。不过,阿松桑懂得汉语,并且说的不错。
“此次,来到澳门为的是为了我同亚历山德拉的婚礼向您请求同意和祝福。”赵烈正容恭敬的说道。
“按说我不愿意亚历山德拉嫁给一个异教徒,毕竟这在葡萄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是有生命危险的事,不过,这里是远离葡萄牙万里的澳门,这样的婚姻不是头一次,最主要的是亚历山德拉非常的爱你,”阿松桑耸了耸肩,很是无奈,“作为她的叔叔我只能祝福你们。”表情很是遗憾。
“阿松桑先生放心,我会真心对待亚历山德拉,我会与她一生一世不分离。”赵烈只是表达了心意,只是由于他两年前澳门的所为,他们能相信到什么地步他也没有办法。
佩德罗眼光不善的看着赵烈,语调激动的说了不少。
赵烈询问亚历山德拉,亚历山德拉踌躇不语,玛塔则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赵烈说道,“亚历山德拉的表兄说,你们大明人都是三妻四妾,他说不能相信你。”
我靠,我招你惹你了,败坏我的形象,赵烈一时哭笑不得,不过,这句话可是说道了所有人的心坎上,只见所有的人都盯着赵烈,想知道赵烈的答案,包括一旁的阿隆佐。
“我一生只爱亚历山德拉一人,只娶她一人,天日可鉴。”赵烈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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