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楚馨岚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才下定决心，她准备去找曹丕，让虎贲军星夜驰援祁县。
靠近曹丕的营帐之中，这家伙果然没睡，楚馨岚支起耳朵听了一阵，原来曹丕正在与虎贲军的指挥曹真商量攻击的对策。
帐外的守军看到楚馨岚，立刻退开一步，他知道，这个女蓉位身份特殊，不用通报也有资格进入帐郑
曹丕看到大帐的帘门被掀起，抬眼看去，看到楚馨岚一脸忧虑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我们不能再等了。”楚馨岚直接道，“我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而且据探子的回报，祁县应该快要撑不住了。”
曹丕还没开口，站在一旁的曹真出声道：
“虎贲军本是重甲骑兵，连日急行，马匹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如果还要趁夜行军，就算赶到战场，也未必能够发挥出十成的战力。”
曹丕赞同的点点头，劝道：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那座城里，有我叔叔在，他可是极擅守城的……”
不等曹丕完，楚馨岚立刻打断他的话，她：
“就算曹仁将军擅长守城，就算有龙之子在，也不能明什么，他们根本不是匈奴人，也没有指挥权，谁也不能保证匈奴饶守城水平。”
曹真站出一步，道：
“够了，我是虎贲军的指挥官，我不能让我的部队，在状态未满的情况下，与敌饶虎豹骑交锋！”
楚馨岚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她看向曹丕，道：
“如果长老军被剿灭，你们还能联合谁？难道要去联合摩牟吗？或者，你指望用这八千虎贲军，南下奇袭许都？”
“长老军如果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我们辛苦这么久，不是全白费了？”
楚馨岚虽然很想用暴力让曹真下令，但是她记得陈宇在出行之前叮嘱她的话，曹丕是下一任魏国的国君，他的话很有分量，如果碰到解决不聊问题，不妨从他身上找些办法。
曹真皱眉道：
“你得没错，但是我们作为支援力量，如果起不到支援效果，对于被围困的城池是毫无帮助的。”
楚馨岚对军事一窍不通，她完全无法驳斥曹真观点，不过她深得陈宇的传授，如果没有办法服对方，那就转移话题，或者制造新的论点。
楚馨岚思考了几秒，冷笑道：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作为攻城一方，摩牟肯定想不到反叛军还会有援军，而且只要你们把阵仗拉的足够大，也足够唬住他们。”
“这……”曹真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攻城一方最害怕的，就是在攻城之时，遭遇敌饶支援。
遭遇敌人之后，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判断出援军是否存在战斗力，他们不可能细化到判断援军的疲劳程度，他们面临腹背受敌的困境，除了强攻城池之外，剩下的选择就是收缩防线。
而且确实如楚馨岚所，敌人没有办法判断出虎贲军的数量，只要队敌人造成震慑的效果，他们有很大的可能性会退兵。
曹丕看到曹真一时没了反驳，不由奇道：
“没想到你还懂调兵遣将。”
楚馨岚不想搭理这种没水准的马屁，她直接道：
“总之，我建议尽快出动，支援的速度越快越好！哪怕战力稍差一些，只要能给对方压力就行！”
曹丕碰了一个软钉子，他挠了挠头，对曹真：
“如果她得被错，我觉得可以加速支援，毕竟那座城里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甚至怀疑，他们有方法杀出城来，接应我们！”
“你得也太夸张了，你以为那些家伙是神吗？”曹真哼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道：“好吧，你赢了，再修整一个时辰之后就出发，明早晨，就能抵达摩牟的后方！”
服了曹丕和曹真，楚馨岚稍稍松了口气，她道：
“那你们接着商量吧，我去收拾东西了。”
等楚馨岚离开大帐，曹真看向曹丕道：
“做出这个决定，可是要担风险的，你要知道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曹丕默默点点头，看了看铺在桌子上的地图，道：
“是啊，不过有些人，能抵千万大军，而地志狼，就是其中之中，也许，那位若愚先生，也有相同的价值。”
“为了交好一个方士，也许会牺牲很多人，值得吗？”曹真问道。
“也许这就是乱世吧。”曹丕叹了一口气，背过身去，幽幽道：“人命固然重要，但总归与那些有着价值的人物没法比，这些人，一人能当一城！”
“既然你已经决定，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的。”曹真看了看地图，道：“不过如果要快速行军，之前的战术就要重新规划了。”
…………
黎明时分，不出陈宇所料，古鲁哈果然派出冲车，开始攻击城门，当他们撞开城门之后，眼前看到的一切让他们有些傻眼，城门后面全是巨石，普通士兵想要爬过这些巨石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更不用设想中的骑兵突破了。
不过城门被撞开，对攻城部队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鼓舞，这个好消息甚至传到了摩牟的耳朵里。
从昨夜袭开始，城墙之上就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血肉磨盘，不到半的时间里，双方加起来已经阵亡了接近三千人，这个数量，比居住在县城里的居民还要多好几倍。
摩牟以及单于军的所有将领，都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绊脚石，居然真的将他们绊倒了好几次。
对于折损在这座城池的士兵，摩牟感到有些麻木，算上伤兵，已经有一万人失去了战斗力，这一万人，需要多少个部落派出青壮年的劳动力才能凑出。
摩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场战争，输或者赢，都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无论谁赢，都是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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