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渐渐微敛,眸中有些说不出的冷,眉头轻轻一挑,话说的是那般云淡风轻:“你是想留在晞嫔身边?还是等着圣上的一纸赐婚,将你送进我毓德宫……”
“去伺候太子,做一房侧妃?”
夏知妧身子猛地一颤,不可思议地看向眼前冷然的如蘅,是的,如蘅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将小娘子的心思揭的干干净净,也将自己的立场表的很坚定,一个我字,便端足了毓德宫掌家女主的气势。
“奴婢不敢。”夏知妧惊惶地跪在那儿,深深磕着头。
如蘅冷冷的一抬头,看也不曾看眼前惊惶的女子道:“有时候,人贵于自知,与其强求不属于自己的,还不如利利落落的放手。”
话还未说完,如蘅淡然的睨向夏知妧:“你以为进了毓德宫的门,便能得到什么?荣华?富贵?难道就凭着一纸赐婚,便指望攥住一条更好的路?”
如蘅缓缓垂下头,轻轻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话说的很浅很淡:“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嫁进毓德宫做了侧妃,就凭着我佟如蘅,还有腹中的孩子,你也注定见不得天日。”
“该怎么选择,你应该是聪明人。”
话音刚落,如蘅冷然转身,却骤然感觉到身后的小娘子瘫软的扑在自己脚边,近乎凄然的哀求道:“太子妃,奴婢求求您,奴婢,奴婢什么都不想,奴婢愿意一心一意赐婚您,只求您让我留在太子爷身边可好?奴婢什么都不愿,哪怕能远远看着他就好,奴婢求求您,奴婢求求您。”
如蘅眸中一顿,听到身后女子凄绝的哭声,还有一个劲儿叩头请求的声音,突然有些觉得好笑,原以为身后的人只是为了名,为了荣,却未曾想到是动了情。
只可惜,这情却是不该动的。
唇角勾出一丝苦笑,不知是为了身后的人,还是为了自己。
如蘅缓缓转过身来,夏知妧仍然在不停地磕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旁的地方或许有用,但在她面前,毫无用处。
“你不妨记住。”
冷然的一声,夏知妧惊惶近乎惨白的小脸微微一滞,抬头看着她,似乎等待着最后一根稻草,如蘅缓缓转开眸子,静静瞥向远处宫殿的金瓦飞檐:“只要有我佟如蘅在,毓德宫的宫门,你今生来世都别想进去,除非我死了。”
如蘅倏然射过来的冷眸,夏知妧惊滞的瘫坐在那儿,如蘅缓缓走过去,弯下腰来淡淡看着夏知妧:“告诉晞嫔,靖国府从来都不会坐以待毙,好自为之。”
是的,好自为之。
如蘅缓缓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地方,如果可以,她无需做到这一步,晞嫔看着怯弱,却显然为了名为了利,也能熏了眼。
素纨急急走过来扶住了如蘅,静然走了几步,便听到小娘子冷静出声:“去坤宁宫。”
素纨微一抬头,看了看身后模糊的花影,似乎明白了什么,什么也没问,只微微垂颌。
如蘅眸中淡淡的拧着,夏知妧是无辜,不过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娘子罢了,但是,她也绝不会留下这样一个人,去毁掉她与齐毓的生活,那么牺牲的,就只能是这个无辜的女子了。
世间就是这般,从来都怨不得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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