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顿了顿,才将棋子落下。如蘅执棋的手撑着下颚,颦眉微蹙,思索了半晌,齐毓眉眼带笑的看着她:“怎么?认输了?”
“美得你。”
如蘅眉眼一挑,顺而“啪”落下一子,登时棋局有逆转之像,齐毓眸中带着宠溺的笑意,看向如蘅道:“倒是我小瞧你了,棋艺又精进了不少。”
如蘅得意的一扬颌,虽未说话,却是清楚,若非齐毓暗里让着她,这局棋只怕是胜负逆转了。
你不言,我不语,夫妻便是这般。他悄悄的让着,她便默默的领了,从前万千的小女儿情态和情愫,如今都融进了锅碗瓢盆,柴米油盐的磨合之中,将从前的儿女情长变为了亲情,一种区别与血缘,却深与血缘的亲情。
正下的兴起,软帘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二人都未抬头,仍旧琢磨着棋局,何德敛着步子,微微躬着身子,小心地走了进来,快到近前,恭谨道:“奴才给太子爷请安,给太子妃请安。”
如蘅微微抬头,笑着道:“倒是许久没瞧着你了,可见忙的紧。”
何德将身子又躬了几分,甚为恭谨的笑道:“不敢,奴才这几日奉了外差,出去了几日。”
待棋子落下,齐毓这才不紧不慢抬头看来:“什么事?”
何德这才向齐毓压低了身子道:“回爷,国舅来了。”
齐毓一听,将手上的棋子搁进了棋盒中,撑着软榻坐在炕沿儿边,起身拂了衣袍道:“快请。”
何德应声而退,如蘅也早已扶好了钗环,立在了脚踏上,这时便听得悉悉索索的衣袂声,下一刻,便瞧着一身锦袍的贺廷立在门口处,一见着站在那儿的齐毓和如蘅,先是一愣,忙行礼道:“臣见过太子爷,太子妃。”
“舅父请起。”
齐毓亲自扶起贺廷,侧了侧身子道:“舅父坐吧。”
“臣不敢。”
见贺廷推拒,如蘅瞧着软榻只两个位置,贺廷见她在,自然不好坐的,再想着贺廷深夜来,必是有要事相商,便笑着下了脚踏,转而看向齐毓笑道:“阿瑾只怕是要醒了,我去瞧瞧,便不扰你与舅父说话了。”
见如蘅只与齐毓“你我”相称,贺廷并不惊讶,只瞧着齐毓唇角微扬:“好。”
如蘅莞尔一笑,转而对贺廷礼貌地点颌,贺廷微微躬身,如蘅便已带着人出去了,软帘刚落下,便听得如蘅压低声音吩咐道:“去温一壶云针来,再备些茶点,在外面好好伺候着,听着爷的吩咐。”
何德一应,外间便响起了愈渐愈远的脚步声。贺廷瞧在眼里,感慨在心里,太子是娶对人了,不说旁的身世,门当户对,单看太子妃的端重有礼的举止,细腻的心思,便是当得起这个位置。佟家从前只有一个佟皇后,如今,又多了这年轻的太子妃。
“舅父坐吧。”
齐毓打断了贺廷的思绪,贺廷忙道:“好。”
抚着胡须,便在炕桌的另一边坐下。(未完待续)I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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