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阳山师兄在,到时候取他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且保证做的合法合理,哪怕徐阁老怪罪下来,阳山赔个礼道个歉就行了。
“好像阳山六派有些人在斜眼看咱们,瞧那猖狂样子,真让人不爽。天灾兄,他们是不是之前欺负过你,不如咱们冲上去干他一顿,让他们以后见了咱们都绕着走。”熊三两口酒之后脾气上来了。
林暮寒往熊三旁边凑了凑,顺势拍了拍他肩膀道:“不用理他们,之前他们一直想碰瓷,拿脸撞我拳头。咱们兄弟行得正站得直,还怕有人敢欺负我们。”
两人对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得了便宜还卖乖?脸皮怎么这么厚!
有些明白前因后果的人磨着牙,心中暗自咒骂。
咳咳!
徐阁老清瘦的身形本来已经来到祁叶两家家主前,还是忍不住轻咳两声。
林暮寒赶紧挪到自己座位,讪讪一笑。
徐阁老和祁叶两家家主简单寒暄两句,与他们并排坐了。
藏书楼内计时的古老铜钟传出木槌有节奏的撞击声,声音刚过,直道尽头涌来一片沉重的乌云。
下午明亮的阳光似乎一瞬间暗了下来,大地开始轻轻颤动起来。
两排黑甲士兵手持青铜大戟,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快步跑来,脚步声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杂乱。
他们一直来到月台前,而后分列在直道两侧,就像一尊尊黑铁雕塑一般,面无表情,静立无声。
大秦皇朝军威之严之盛可位列天下首位,如此看来并非虚名。
林暮寒清晰感受到天地之间“势”的异动,这是一种金戈铁马的杀伐之势,很快又有一种势充盈天地之间,隐隐有压制前者的意思。
这种势有着无上的威严和庄重,有主宰天地众生的伟力。
大秦皇朝的皇帝来了!
青铜马车缓缓而来,巨大的车轮没有直接触碰直道,而是碾压着直道上方三尺处的虚空前行。
举头三尺有神明,青铜马车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无上地位。
九千岁倚在马车门上,拂尘搭在左臂,右手依然把玩着一块玉,面对两侧众人跪拜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冷漠而从容,视文武百官如街边失去生命的枯草。
这不是林暮寒一次见到九千岁,早在之前旸谷仙岛上空,他就看到过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
那时候距离太远,今日近距离再见九千岁,林暮寒对这名黑唇凤目、面容阴柔甚至有些阴冷的宦官,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传闻当朝九千岁与刺网暗中有着某种关联,而至今没人能说清楚九千岁的手段与修为,想到这里林暮寒不寒而栗。
不过这种大人物看自己应该和蚂蚁一样,没什么亲自出手的兴趣,林暮寒再度感受到来至不同境界强者带来的压迫和无力感。
马车一路碾压虚空缓缓来到月台下,这时夏苏和另外几位皇子才乘坐马车沿着直道缓缓行来。
“臭小子咱们又见面了!别忘了你还欠本姑娘十万赌输的灵玉呐!”夏溪溪一下马车就活蹦乱跳的来到林暮寒面前。
此时她已经换了一套广袖曳地的淡蓝百褶裙,裙子镶嵌的珠玉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显得她稚嫩雪白的小脸娇俏可爱。
“哦?能让小妹催债惦记的人可不多,看来以后要好好认识下。”马车里传来阴柔的声音,一名长相极为阴柔的青年不等侍从准备好,便从车上一跃而来,没有半点架子。
“四哥又惦记天书阁了,是不是想拉拢人家替你效力?”夏溪溪狡黠一笑。
“什么叫为我效力!天书阁为大秦养才蓄才之地,都是未来国家栋梁,你可不能胡说,给四哥添麻烦。”夏浔笑道。
“溪溪不要胡言!”夏苏整理好衣冠,从另外一辆青铜马车上走下,板着面孔训斥一句。
夏溪溪一扭头,气呼呼道:“哼!你不就比我大了几岁吗?就知道整天教训我,还是四哥好。”
“小妹无礼,让天灾小兄弟见笑了!”
在旁人惊诧的目光中,二皇子坦然对着一名天书阁新进的学生表达歉意。
虽然只是嘴上一说,但夏苏这种态度已经说明了他对林暮寒的重视。
拳打六派,脚踢翘楚,林暮寒在天书阁外的表现似乎也值得被认真拉拢,尤其是他未知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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