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没有直接戳穿,转移话题道:“最近没见田莫惜,她跟你在一块兼职吗?”
“没有。”余麦答。
她个女孩子,不太适合那种地方。
余未莱又问:“工作性质是需要喝酒的?”
余麦明白她的意思,没直接回答,只是解释了一句,“我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余未莱也不好再逼问引得双方不愉快,“好,我相信你。”
嘴上说着相信,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担着心还真没妨碍到睡觉,她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再看时,余麦的房间已经空了。
她直接给沈司珩打电话,一开口就要田莫惜的联系方式。
“余麦的事儿?”沈司珩一猜就中。
“嗯。”余未莱说,“凌晨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问什么也不说,大概还对我心有芥蒂。”
男人宽慰她两句,“别担心,他年纪不小了,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分得清。”
“不弄清楚他在做什么,我没办法不担心。还不到十八,就沾酒晚归,我是他的监护人,法律给我权利监护他,我也有义务监护他。”余未莱越说吧越感觉到了自己肩上的重任,“还得监护好他。”
提到那小子怎么这么多话?
“嗯,没说不让你监护。”沈司珩停了几秒,酸溜溜地说道,“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余未莱:“……”
“不是法律层面的关系,不配是吗?”他略带讽意又一语双关。
“……”
特么的,她还怎么对他上心?
手机通话记录里通话次数最多的是他,霸占她日常时间最长的是他,作为女朋友,她虽不能说是百依百顺吧,但哪次床上床下的,不是配合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她谈恋爱谈得已经没羞没臊,也快没闺蜜没朋友了,还让她怎么着?
竟然还敢质问她?她才委屈。
“田莫惜联系方式。”余未莱的语气又硬又不爽。
沈司珩自然听出她情绪突变,不出声编辑信息发过去,成功发送的下一秒,她那头就挂了。
这小炮仗,一点就着。
偏偏他不怕炮仗,还特别喜欢听响,手指一点回拨过去。
手机响了半晌,她到底是接了,“你还有事儿?”
沈司珩明知故问:“生气了?”
她是生气,但也不算是气他,主要还是气自己的打脸不争气。
即便她承认爱他,但始终希望能够继续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和自由,有他可,没他亦可。
结果经刚刚一番反思,她惊愕得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司珩已经在她的生活中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与位置,存在的方式越来越浸润式,几乎到了无法彻底切割与剥离的地步了。
她可是打着跟他分手的主意啊。
红灯警告!很危险。
要调整,要改变,要忽略他。
“是的,生气了。”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决绝而坚定,“沈司珩,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别给我电话,我需要冷静,谢谢你。”
电话那头,沈司珩直接答应,“好。”
“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嗯。”
“……”余未莱补充,“信息也不准发。”
“嗯,不发。”
他这么爽快,她反倒觉得有鬼,但也没工夫细想跟他计较,现在余麦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余未莱不跟他啰嗦,正准备挂电话,男人又叫她。
“棉棉。”他说,“总要么一口…”
“哒。”
下一秒,他耳边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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