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源于一次特殊的机缘巧合,当时正是军中难得休息的时候,其他男子都忙着找机会寻营妓找乐子。清云这样位置高些的自然排的靠前,但她混在这些人中间,自然只会嫌恶营妓制度,可惜位卑声低,在加之用女人激励士兵也算是很好的兴奋剂。她不可能断了上面的路,便只是在沉默中抗争,只是出乎意料的,这高湛也不关心营妓,反而冷眼旁观,不时轻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清云见了他,正要打个招呼彼此认识,便听他开口道:“玄机小兄弟真是个人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不好女色,是个能成大器的!”
清云转头看了看这长身玉立、一表人才的汉子,也不由赞道:“哪有哪有,大哥不是也不在意这些?况且为何进去折磨人家姑娘…”
闻言,高湛点头如捣蒜:“是啊,我素来讨厌这些歪门邪道,更讨厌他们折辱女人,我有个女儿,十三岁,和那些姑娘差不多大,我看着她们就想起我女儿来。那丫头啊,是个聪慧的,只是心思野了些,但我希望这孩子有个好出路,便以身作则,让她看看男子该是什么模样。可别找差了,不过我也不想让我女儿找人家,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姑娘,宝贝的很…”
一说到女儿这汉子不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反而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他从胸前衣襟里小心翼翼摸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一副女孩子的小像,这姑娘的脸因为纸张的泛黄显得模糊不清,望着这张皱皱巴巴的纸,高湛絮絮叨叨的说:“这小丫头人小鬼大的,我说让她嫁人,她就说爹,如今天下女子都是从夫居,我跑了,谁养你?我说我家还有子侄,钱是他们的,这小丫头就说那几个连看都不看我这老头,怎么会管我?再加上又都不是好东西,不如她,我想着也是,小丫头多好,就是打小没了娘…”
原来高湛的女儿叫高欢欢,刚出生母亲就被高湛的叔叔看上,要抢走。高湛和妻子青梅竹马,怎么肯让?只是族里的人都偏袒自己人,认为一切都罪在欢欢的母亲,是她祸了一家男人。高湛为了妻女便带着一家人远走高飞,换了个地方,反正他是兵丁,在县里做教。接下来日子还不错,无奈长官又看上了妻子,趁他出去要抓那姑娘过来,姑娘不从,便不知被谁一巴掌拍在墙上摔残了,后来又非要收到府里,要不是她选择妥协,连小欢欢也要被卖到楼里。
后来高湛回来自然要去县衙闹,可惜官员昏庸,将他打入大牢,还是有个官儿心软才放了他,只是让他为了女儿不去闹,从此高湛带着女儿独自生活,又为了女儿有去处回了本家,一大一小两个受尽苦楚。如今他出来征战沙场,只能将女儿留给家人照顾,也不知这姑娘过得如何。
说着说着,这铁塔一样的汉子,竟泪如雨下,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小孩子,他说他和旁人说起,他们只说他多事矫情,只有清云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还和他说体己话。清云一直说自己也有个女儿,年纪还小的多,总之两个人都是为了女儿着想,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便聊的甚是开怀,聊着聊着,清云便提出高湛可以将女儿送到自己那里去。高湛开始不放心,但听清云说当今的人认为女人不值钱,怕是会将欢欢卖了,便赶紧让人寻女儿过来,他大概觉得青云处于自己的管辖之下,又同样有个女儿,实在比自家人靠谱。他专门和青云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女儿嫁人,这是一切的底线,清云自然点头应允,很快就让莫笙帮着传信。不过她绝不可能和华昭楼合作,也不过是派出一小批人做做样子罢了。
日子就这样度过,每一段时间都会有一次战斗,也会失去一批兄弟,这些男子活着时也会因对死亡的恐惧靠喝酒吃肉缓解,可惜军营里没有酒肉,连女人都不是普通士兵可以得到的。这些人不过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活着,有时无事只能靠聊天来疏导自己的哀伤之情,他们这样去战场上卖命,只是为了不被长官杀死,为了家人不至于死无全尸。他们没有信仰,没有努力战斗的理由。
望着这些人无光的眼眸,清云忽然明白为何那些没有丝毫道德的民间宗教是如何摧毁人的心智,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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