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那上面飞了下来。
李毅下意识的打量起这位乌巢禅师来,他的耳垂极长,比平常人最起码长了八寸有余,眉毛极浓,双目微陷,鹰鼻,身子极瘦,但骨架极大,看起来与中土的人完全不一样,最吸引李毅目光的还是这禅师身上的红袍,样式上,竟然和之前那位吐蕃的莲花上人极其相似。再想那莲花上人,可不就是密宗佛门的传人吗,也不知道这乌巢禅师会不会因为这个来找自己秋后算账。
胡思乱想着,将这乌巢禅师视为得道高僧的玄奘已经开始一脸虔诚的下马奉拜起来。
那乌巢禅师见了,连忙上前将他用手搀住道:“圣僧请起,失迎,失迎。”
玄奘的举动让猪八戒自觉面上无光,上前和那禅师打了个哈哈:“老禅师,作揖了。”
乌巢禅师故作吃惊:“你不是福陵山的猪刚鬣吗,怎么有此大缘,得与圣僧同行?”
猪八戒便将菩萨如何劝善,让他给取经人做个徒弟的事情说了出来。轮到猴子的时候,那乌巢禅师却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玄奘在一旁介绍:“他是我的大徒弟孙悟空。”那禅师便是陪笑:“欠礼,欠礼。”
猴子虽然不忿,但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老和尚修为不凡,暗暗在哪里警惕着。
玄奘见这高人如此和善,又问起了西去雷音寺的事情。
乌巢禅师只道很远,说完又像是怕他气馁,笑道:“路途虽远,但终有到达之日,只是魔瘴难消,我这里有《多心经》一卷,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
玄奘不疑有他,待那乌巢禅师念动经文,便是沉溺在了其中。
事实上不止是他,边上的猴子、猪八戒也都是被这一段佛音禅唱所影响,陷入了空灵之境,至于说能够从中领悟出些什么,那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李毅之所以能够保持清醒,不过是因为脑海深处的钟影替他镇守了心神,此时抛开这乌巢禅师经文中蕴含的佛法伟力,却是有些古怪的发现,这禅唱中透出来的意韵,竟与法明老和尚讲经时的气息有些类似。
正是疑惑,突然之间,“阿弥陀佛~”一声宏亮的佛号,开始传入他的耳边。
李毅下意识的向玄奘三人看去,却发现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道声音一样。
心中一凛,那柄被他挂在腰上,看似浑不起眼的射日神弓忽然变得滚烫起来,上面冒起一股股的青烟,袅袅缕缕。
“小友身上怎么会有如此穷凶极恶的兵器,这等兵器沾血极多,长久使用,恐怕是祸非福,不如就让贫僧助你一臂之力,化去上面的戾气,如此,你也就无需担心它日后噬主了……”乌巢禅师的声音传来。
“且慢!”李毅终于回过神来,但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
“小友放心,贫僧不会伤害你的!”乌巢禅师说着,大手一拂,一片浩荡的佛光,凝如实质,仿佛水流一般,冲刷过射日神弓,不过片刻,一涟涟浓稠的血水便是从那弓身内淌了出来,顺着弓弦流在地上,汇成一团。
李毅看得眼皮直跳,这些血水分明就是射日神弓在射杀敌人时不知不觉中吸入体内的血煞之力,但也正是这些血煞之力的存在,才让射日神弓的威力越来越强,直至将天上的太阳都能射杀下来。
他现在哪里还看不出来,与其说是乌巢禅师好意替他化解射日神弓中的血煞戾气,倒不如说是在毁掉这柄能够威胁到他的本体三足金乌的神弓。
但那又怎么样,敌强我弱,李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根本就做不了任何反抗。
与此同时,月宫中,那位正在砍伐树木的吴刚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良久之后才是恢复了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手里的斧头,茫然道:“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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