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我以为会爱上黄远的女人一定很特别,尤其是当这个女人说要亲手为他报仇,但你却没有给我哪怕一点点惊喜。”黄安德很失望似地看着祝荣。“那东西留在谁那里?是岑小京还是张紫菱?我想你不可能也没有时间把东西交给别人罢?你应该没有告诉她们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知道那东西的危险性吗?如果有人不小心把它打开,或许会有几亿华夏人因此而死掉。你这样做之前从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祝荣终于开口说道,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怪异。
“我以为聪明人之间说话不用拐弯抹角,还是你想要嘲弄一下我的智商?”黄安德似笑非笑地问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要给我?你把我骗到这里却不杀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祝荣终于冷静了下来,反问道。
“这才是我所期望的神婆。”黄安德笑了起来。“既然什么都说开了,那你应该有胃口吃东西了吧?”
他夹了一块豆腐给她,道:“你尝尝,真的很好吃,比我在华夏吃过的还要好。”
祝荣愣了一下,慢慢伸出手拿起了碗筷。
※※※
晚饭后,黄安德带着她来到一个被装饰成酒吧的房间,同样是空荡荡的没有人,黄安德走进吧台倒了两杯酒。
黄安德不用再威胁她什么,她也没有办法确认那东西到底是不是病毒。但他所说的威胁却是实实在在的,只要他给中国国安部打一个电话,声称岑小京和萝莉身上有她遗留的物品,那个装有孢子的子弹壳一定会被找到并且打开。或许他们会有隔离措施,但谁能保证病毒不会扩散出来?
祝荣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错误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害,但她此刻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一切。
“我希望你们成为我的部下,能够从上万人中被选出来接近王直,本身已经说明了你们的优秀。另一方面,我对继承王直的遗产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种怪癖,但我乐此不疲。”黄安德这样说道。“你应该已经注意到,美国人与我并不是一条心,外围由黑水公司负责保安,但在我看来现在90%都是现役美国大兵。基地里的人大约一半是间谍,剩下的人也都各怀鬼胎,我能用的人确实不多,所以你们将会充当重要的角色。”
“我看不出自己会有多重要,美国人不会放任我们行动。如果我们没有接触而是在外围活动,或许还能有些作用,但现在……”祝荣摇了摇头。
“外围的事情自然有人在处理。”黄安德微笑着说道。“你和刘紫苑的任务是游说更多的富豪政要成为我们的同伴,你负责策划,而她负责实施。”
“不需要保密?”祝荣挑了挑眉头。
“如果需要保密,我根本不会走到大众面前。”黄安德答道。“我不会孤身与这个世界对抗,相反,我要团结这个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那些人,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同伴。这也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但进度并不理想,困难也比我想象中更大一些。”
祝荣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已经转变了一些人,现在分散在外面不为人知的大约有30人,但其中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不多。”
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个数量还是让祝荣深吸了一口气。
“真正有一定地位和影响力的只有一个,伊萨多·罗斯柴尔德,你知道他吗?”黄安德忽然问道。
祝荣摇了摇头,于是黄安德递给她一份资料,这让祝荣对他面面俱到的细心有了更深的认识。
“我原以为能够以他的重生为突破口迅速扩张我们的影响力,但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宗教信仰对于西方人的影响力,特别是在霍金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之后,一切都变得非常艰难。”黄安德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世界上资产超过10亿美元而又面临绝症,或是走到生命尽头的富豪超过一百人,我原以为伊萨多的例子出来以后,他们会对此趋之若鹜。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连这个消息都没听到——他们的继承人甚至千方百计的想要消灭我们。而剩下的那些人,却对我采用的方法怀有极大的怀疑。”
“‘谢谢,但我想死在主的荣光之下,死在光明之中。’我记得那个瘫子是这么说的,这让代表基金会前去游说的摩根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随后便切断了与我们的联系。就算是伊萨多,现在也面临着难以容忍的局面,人们故意躲开他,背着他窃窃私语,故意滞后本应让他知晓的信息,甚至不约而同地抵触他的每一个提议,让他无法重新获得应有的权力。人们甚至拒绝与他单独相处,就连替他服务多年的管家也总是躲开他,去哪里都要叫上一大帮子人。昨天上午有一名神父在他家门口用圣水泼他。”
“他们把他当做是吸血鬼了。”祝荣答道。
“的确如此,我想这便是我们行动如此困难的症结所在,而你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消除它。”
“我需要很多人手。”
“我也是。”黄安德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人手,而你则要自己想办法了。任何物资或者器材你都可以提出要求,我会让伊万或者是紫苑去想办法解决,你也能对人员提出要求,但别期望能找到很多能用的人,也别想外出或者与外界联系。”
“你要把我囚禁在这个基地里替你工作?”
“这只是预防措施。”黄安德举起杯子,敬了她。“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理解我,并且成为我的伙伴。”
祝荣看着他的脸,朦胧的灯光下,看上去竟和黄远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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