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苍立即打了个哆嗦坐了起来,形色狼狈。
隋澄抓他的时候给了他后脑勺一闷棍,这一闷棍差点给林苍送上西天,林苍脸色惨白地去摸后脑,一摸就疼的他直咬牙。
“林公子,别来无恙啊。”
即墨承站在牢房外负手而立,扯了扯嘴角,满是玩味。
林苍“嘁”了一声,忍着后脑的疼痛,依旧是满脸的不屑,拍了拍牢房的铁门:“怎么?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就是给人一闷棍,然后关进地牢里吗?”
即墨承轻笑,眸色薄凉:“旁人肯定没这个待遇,这待遇,你是第一个。”
林苍冷笑道:“即墨承,我已经落魄至此,你为何就是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我就是来给你生路的,你以为你那招金蝉脱壳真的能瞒天过海吗?”即墨承冷眼瞧他,语气极尽嘲讽。
林苍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却仍低声道:“你什么意思?”
即墨承抬手抚摸着冰冷的铁杆,语气平静:“陛下若是知道你假死脱身,你猜他还会不会放过林家和睢安侯府。”
提到林家,林苍的脸就绿了,他知道自己谋反害了林家,但好在林家在即墨承的庇佑下好歹还都留了一条命在。
若再因为自己而使得整个林家再入险境,恐怕自己那横死的爹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他。
即墨承垂眸挑眉道:“不想让林家出事,你就乖乖在这里待上三日,三日后我便放你离开。”
林苍以为他会说要杀了他替姜迎出气,没想到峰回路转,只要他在这里住上三天就能留条命在。
怪哉。
见林苍面露不解之色,即墨承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只对两边看守的侍卫说道:“看好林公子,林公子想要的吃食就吩咐厨房去做,林公子是府上的贵客,务必招待好他。”
侍卫同声应道:“是。”
即墨承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只留下林苍和那两个侍卫大眼瞪小眼。
林苍暗骂隋澄手黑,嚷着要上药,那两个侍卫却恍若未闻,林苍爬起来怒道:“你们将军都说好好招待我,我要个伤药都不成?”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将军只说给你吃食,没说给你伤药。”
林苍当即愣住,旋即冷哼一声:“你俩脑子是直的吗?”
二人皆不理会他,林苍懒得自讨没趣,靠着墙边坐下轻揉后脑,疼的龇牙咧嘴,内心发誓定要在隋澄身上打回来。
当晚,即墨承便独自去了睢安侯府,周洳看到即墨承的那一刻眸中满是欢喜,周纵海的伤好了大半,彼时正坐在厅内喝茶。
他见即墨承来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说道:“坐吧。”
即墨承微微颔首,周洳坐在另一边,看向即墨承的眼神羞涩又期待。
即墨承看着周纵海,声色平和道:“侯爷,晚辈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商。”
周纵海端起茶盏,让所有伺候的人都退下,这才不急不慢地开口。
“何事?”
“晚辈希望侯爷退掉这门婚事。”
周纵海的茶盏摔在了地上,周洳也顿时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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