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糊弄,生怕给养坏了。”
姜迎转头对看向林汜清,竟变得认真起来:“既然如此,你为何对我这么好?你我非亲非故,若说你当初是因为害我坠马失忆才照顾我,可我如今虽未恢复往昔记忆,却也没什么大碍了,你早就不欠我什么了。”
林汜清闻言,原本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褪去,也垂眸认真思索起来。
过了半晌,林汜清抬眸道:“你觉得呢?”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姜迎把话又甩给林汜清,她常常说话没有章法,但这次林汜清是真的听进去了。
晚上林汜清辗转难眠,最后下床在房中踱步。
他一心烦,就拿起折扇把玩,折扇下挂着的玉坠发出脆响,林汜清便拿起玉坠,从镂空的玉坠中拿出那块平安符。
这破旧的平安符是有来历的,姜迎那时忘记一切,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曾有过身孕,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却唯独信任林汜清。
林汜清当时带她去一处寺庙,为她死去的孩子超度往生。
姜迎不知来此处做甚,只知道跟着方丈和林汜清跪拜佛像。
方丈后来把林汜清带进屋中嘱咐做法事的事情,姜迎就留在佛殿中等他。
等林汜清出来,就看到满身香灰的姜迎还有一旁一脸苦恼的小和尚。
姜迎不肯说话,但手里一直攥着什么东西,小和尚就说,方才他拿来一个平安符送给这位女施主,结果姜迎见到他就跑,一下撞翻了香炉,人也摔了。
小和尚本是好意,听方丈说她的两个孩子都不在了,所以想着送个平安符给她,没想到她见到生人的反应会这么大,林汜清也始料未及。
小和尚在扶姜迎的时候手忙脚乱,平安符也不知掉到了何处。
最后林汜清赔礼道歉,又亲自收拾好了被姜迎打翻的香炉,添了一百两的香火钱,这才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林汜清就拿帕子给她擦掉脸上的香灰,姜迎伸出右手,手掌打开就是一枚沾染了香灰的平安符。
她在手里攥的时间久了,手心沁出的汗水与香灰混在一起,原本干净的平安符,如今看起来破旧不堪。
姜迎伸出手给林汜清看。林汜清不明所以:“为何藏着这个?”
姜迎不说话,又把手往前伸了伸,林汜清问道:“给我的吗?”
她点头,林汜清接过,拿着看了半天,试探问道:“送我平安符,想让我平安?”
姜迎又点头,随即打了个哈欠,靠在林汜清的肩头就闭眼打盹。
林汜清的白衣被她染上香灰,他也不恼,拿着那枚平安符就笑,这世间对他恨之入骨的人数不胜数,真心愿他平安无忧的却少之又少。
此刻,林汜清看着那枚被他藏起来的平安符,一个念头便萌生了。
姜迎这个样子,定是不会回到即墨承的身边,而今年姜迎已经二十,这个年纪还未出嫁的姑娘少见,林汜清也不可能随意找个男子把姜迎给嫁了。
姜迎现在又不傻,迟早会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与其到那个时候进退两难,不如他自己娶了姜迎。
反正他不在乎姜迎的过往,这样他也能更加顺理成章地继续对她好,把人养在身边。
“两全其美的法子啊。”
林汜清勾唇笑道,手中的平安符被他攥的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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