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兴趣盎然地想要看谢氏和吴氏演戏,或许还要加上这位王妃,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定很有意思。
屋里的侍女仅有数名,此时也赶紧都护在了他们前面,这才是一个忠仆该做的事情。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些人只是在大殿哭诉,没有往后殿卧室来的意思,魏皛皛的胆子便大了一些,呵斥道:“什么人在外哭喊?”
那群人听到魏皛皛的声音,抬起头一看,这才意识到他们哭早了,这还没入室见到人呢,白瞎了这么多眼泪。一个个的自动自觉地收了哭声,然后疾走到室内,继续开始表演。
侧妃谢氏与小妾吴氏都穿上了孝服,这薄薄的一层孝服都遮不住她们穿的那花团锦簇的锦衣。
披麻戴孝可是为人送终的,魏皛皛看着就有些生气。自己这才新婚后的第一日,就有人故意这样使坏了吗?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诅咒谁呢?还是在给魏皛皛下马威?
这些人都是自顾自地低头哭泣,好像就是在哭给她们自己看一样。听到魏皛皛的问话,谢氏这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说道:“王爷猝然薨逝,妹妹心下哀痛,失了礼数,还请姐姐恕罪!”
谢氏盈盈一拜,非常懂得能屈能伸。虽只是个庶女,但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她就算再不满,也得敬着人。
吴氏也学着她的样子款款下拜,但隐约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不过习惯听人命令的她,就算有什么不对也不会开口的,左右与她无关,天塌了总还有高个的顶着。
谢氏方才没有反应过来,但这么一拜的时候脑海里却闪过一副画面,她猛地抬起头,正对上李晙意味深长的眼神,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谢氏吓得后退一步,惊骇到不能言语。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李晙了,本以为再此见到的应该是李晙的尸体,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在其身旁的吴氏被她的动作惊到,不禁疑惑地抬起头,看着她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谢氏只颤抖着用手指向前面,吴氏便循着她的方向看去,结果竟然看到本该死去的李晙正在咧嘴冲她笑。吴氏当即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摔倒在地。后面的人以为她演戏演的太投入,纷纷觉得自己不能示弱,便哭得更大声了。
倒是魏皛皛嫌他们的哭声晦气,怒道:“都闭嘴吧!”
这些人立马噤声,可见就是一场表演,收放自如。那些人以为他们的戏份已经结束,便慢慢抬起头,想要悄默默地看一眼现在的主母王妃到底长什么样子,结果却看到了王妃身边的晋王,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吓得噤若寒蝉,那每日里送药给李晙的小厮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抖若筛糠。
昨日将一切流程布置完毕之后,这些人便聚在了谢氏的园子里面开起了庆功宴,一直宿醉到了现在。这一年来,不,应该是晏平十四年李晙封王以来,驻守晋阳的李晙回王府的次数屈指可数,这王府里面对他忠心的人渐渐地都被谢氏打发走了,余下的人学聪明了,自然就要听这王府地位最高的侧妃谢氏的话。李晙蒙难后,这些人就更加不敢反抗谢氏了。
不过虽然宿醉整夜,但后续的事宜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这孝服一披,吊丧的感觉就出来了。谢氏满意地带着这些人急急忙忙地赶到了玄默殿,因为就算来的再晚都不会有人责怪他们的。
谢氏大着胆子问道:“您就是魏家姐姐吧?妾是侧妃谢氏,您叫我妹妹就好。这……呵呵,这太子殿下难道没有交代过姐姐什么事吗?”
魏皛皛皱眉,说道:“什么事?”
在李晙面前,谢氏似乎不好明言,只隐晦说道:“呵呵,这自然是新婚大事。”
“新婚之事是司礼监在操持,关太子何事?你们少攀扯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先给本妃解释清楚!”
“这……”
吴氏插言道:“不是说王爷活不过昨晚了吗?怎么今日还好好地在这里坐着?”
“你在质问我!”魏皛皛简直出离愤怒了。怎么,人没事,你们还不高兴?
“这么说毒是你们下的?”
这种事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承认?
谢氏打哈哈说道:“什么毒?我们怎么不知道。哈哈,姐姐莫非是在说笑?”
魏皛皛完全没有被这些人骗到,而是严肃地说道:“就凭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告到圣上那里,你们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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