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惧怕和反感的,但幼小的他与李皔、李皟是一样的,他们都无法反抗这些加诸在他们身上的痛苦。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留下的伤害是无法弥补和愈合的,老四的人生已经被毁了,多少的歉意都不能换来他重新活一次,就连李晙请玄元祖师出手炼制的一些益智丸都对李皔的病情毫无用处。同样,老五怕生的性格是根植在了他的脑海深处,即便一切行为都可以正常,可心里上受到的伤害仍旧难以愈合,他也没有办法再重新变成小时候那个阳光开朗的小少年了。
李晙在李皌相当反感加厌恶的目光中,死命地抱着这个弟弟不肯放手,嘴里还喷出一股股的酒味,让李皌十分跳脚。刚开始李皌还记得提醒自己: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可是李晙,虽然恨不能干掉他取而代之,但是至少现在还是不能露出丝毫杀意的。但是随着李晙越来越放肆,李皌实在是忍无可忍,开始挣扎着想从李晙的包围中解脱出来,但是想当然地被李晙按了回去。满嘴酒气地李晙还在慷慨激昂地劝说着李皌,道:“哥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先皇后的葬礼上,你那时候刚出生没多久,每日里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父皇让我们兄弟都不吃不喝地为先皇后守灵,你那个时候太小,一天要吃七八顿,不让你吃饭怎么行?但是东宫是父皇的地盘,在那里我也没有办法,后来那一日父皇与母后都不在灵堂,我见你可怜,便从奶娘怀里将你抢了出来,你那时候好重,我差点抱不住你,还好最后没有把你摔了。”
李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从来没有人跟他讲过这件事,他不知道原来他们兄弟在这么小的时候还见过。想到这里李皌越发愤怒,你一个三岁小儿竟然在父母不在的时候偷偷抱我!万一把我摔了,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那个时候我不懂事,抱着你就往外走,可是你太沉了,还不停地哭,我猜你肯定是饿了,但是我不知道该给你吃什么,只学着奶娘的样子想哄你,最后还惹得你哇哇大哭,最后还是奶娘见四下无人偷偷喂你,这才止住了你的哭声。我很生气,独自一人跑去找父皇、母后,我想让他们取消这个决定,因为饿肚子真的很难受,结果……”
结果什么?你倒是说啊!李皌权当听故事,结果这李晙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明明之前他根本不想听,是李晙非要说的,现在他好不容易听进去一点,结果他又不说了,真是烦人。
“你小时候可真调皮……”
李皌无语,明明方才是李皞说他调皮的,又不是我,你有本事就去说他,说我做什么?而且良心点讲,小时候最调皮的人就是李晙,至少李皌就没有让太傅拿着糕点四处寻找自己,哄他来书房上课。
喝多的李晙说话越来越没有逻辑了,真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原本还有些兴趣想要从中找到某些破绽的李皌,渐渐地也开始失望了,并且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他将李晙推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打算离开这里透透气,或者就此回去也不错。
但还未站起来,被推开的李晙再一次地抱住了他,这让李皌的眉头都快皱僵了,这人有完没完?
这一次,伴随着李皌推攘的动作,李晙忽然特别清醒特别认真地对他说道:“你是不是真的很恨我?”
李皌心里一惊,头皮开始发麻,此刻李晙的眼中没有半点酒醉的样子,李皌吃不准他是不是认真地在问这句话,也没有办法回答他。
好在李晙定定地看了半晌后,竟然自己松开了李皌,躺在了地上,看样子是喝多了。李皌有些犹疑地看着已经躺尸的李晙,吃不准这家伙方才这意思是不是真心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摇自己的决心。
李晙设宴的地方就在他自己的寝宫内,内里只有他们五个兄弟,李晙还命人提前准备好了床铺,打算今晚一醉方休后一起入睡。此刻殿内没有外人,李皞又与李皔、李皟在说话,李皌微一犹豫,还是想试探一下,便俯在李晙耳边,问道:“程雪琪母子被你关到哪儿了?”
李晙揉了揉耳朵,似是没有听清。李皌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形势,觉得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于是再次问道:“你把程雪琪母子关到哪儿了?”
“章……泽。”
“什么?”
李皌没有听清,附耳上前的时候,李晙竟然睡了过去,李皌十分无语,非常想趁机给他一剑,但是不行,这是未央宫,李晙的地盘,给李晙一剑,他也活不了。最后只好苦逼兮兮地充当苦力,把李晙搬到地铺那边去睡觉。一直缠着老四、老五不放的李皞,也被李皌强硬地押去睡觉,得到解脱的二人也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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