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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体谅我们王妃这几日辛苦,吩咐了不可用一些小事来烦扰王妃,所以……”染秋故作为难地停顿了下,“还请各位姨娘见谅,等哪日王妃空了,再来敬茶吧。”
染秋这话,听着客气,实则却能将人气个仰倒。什么叫不要用小事来打扰王妃?难不成她们给王妃敬茶,是微不足道的事吗?
有几个按不住性子的,脸上笑容都已经快挂不住了。
“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这时,一位绿衫蓝裙的妖娆少妇轻柔地发问,她面带柔媚笑意,那眼那唇,一举一动都像是风流天成,媚入骨髓。
染秋暗暗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才用波澜不惊的语气回道:“奴婢染秋。”这府里还真是藏龙卧虎!染秋在心里暗惊,竟然还藏着如此尤物。这王爷果真不负他风流王爷的称号!
想来,这位就是几年前名动京城的花魁李恩娘了。当年,豫王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事,可是传遍大江南北,为此,病重的先帝怒斥他废物一个,也没能阻止这豫王爱美之心,依然坚持将这花魁接进了府。
如今,几年过去,当年以妩媚娇柔著称的李恩娘媚骨不减当年,但是在这府里,她却并不是最打眼的那个。染秋心中警惕,如此知进退的人,不简单。
“染秋姑娘说的是,是咱们心急了,打扰了王妃姐姐。”李恩娘柔柔一笑,即便是身为女子的染秋都不忍心责备于她。
“姐姐昨日休息的好吗。”另一边,江冷月也‘无辜’地发问。
裴婉莹笑着看着她们两个,若是放在现代,这两位不去做公关简直就是浪费人才。没有一句刺话,偏偏就让人想起最不愉快的事。她若是真的只是刚嫁过来两天的新嫁娘,前一晚上丈夫就在书房过夜,第二天还得面临众多侍妾的不安好心,只怕她这会儿就该乱了阵脚。偏偏她不是啊。
昨晚安婆的话给了她很大的启发,她嫁给崔文瑾,又不是真的为了争宠来的。当初她想得到他的宠爱,最终目的也是为了裴家。现在不过是转换下思路而已,不需要宠爱,她只需要成为他的助手、他的伙伴、他的盟友,也许比那虚幻的宠爱更加可靠吧。
“妹妹们有心了,昨儿个我歇得挺好的。”裴婉莹淡淡地道。
裴婉莹知道,自己这话,在她们看来大约逞强的份更多些。可是对她来说,崔文瑾在不在还真的没多大差别。不过,为了维持住该有的威信,她倒真的得想个法子留崔文瑾在房里。
“王妃,王爷来了。”门外侍女前来通报。方才还一脸看热闹的侍妾们一听这话,立马全换上了温婉的笑容,一个比一个想要吸引住来人的目光。
“说什么,这么热闹呢?”崔文瑾跨进门,直直地朝裴婉莹走去。
裴婉莹勾起嘴角,好笑地看着那一张张从满怀希望又到失望的脸。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一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裴婉莹微微摇了摇脑袋,这想的什么呢,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怎么了?”崔文瑾已经走到跟前,见她有些走神,不由好笑地问道。
“没什么。”裴婉莹低声回道。
“昨儿个我有些急务处理,委屈你了。”崔文瑾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裴婉莹。裴婉莹颔首浅笑,明白他的用意。这是要在众人面前替她解释,她并非新婚便失宠,而是他真的有事离开。
“自然是正事要紧。”裴婉莹‘体贴’地说。二人相视而笑,落在别人眼里,便是一对恩爱璧人,羡煞旁人。
原本是想来看热闹的,结果不料却反被将了一军,在场有些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王爷这是在给王妃撑腰啊。
不过,经过莫桑桑禁足事件,现在没有谁会傻到去和王妃硬碰硬。请了安,也就没理由在这坐着看人秀恩爱了。没多久,姚安娘便率先开口:“王爷,姐姐,安儿这几日身子不适,妾身得先回去照看着。”
崔文瑾听了这话,不由蹙眉:“那你早该回去的。”
姚安娘顺从地低着头,并未做任何辩解。
裴婉莹早就听说,崔文瑾对这唯一的儿子很是宠爱,但是这几日,她又觉得崔文瑾似乎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疼爱这个儿子。若是疼爱,不该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见到吗?可是她进府两日,若说孩子生病不来请安,那也就算了,但是崔文瑾也并未提出要去看看,这就有些奇怪了。而且说起自己唯一的儿子,裴婉莹总觉得,崔文瑾是重视有余,疼爱不足。这到底是为何?裴婉莹满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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