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并不只有她,叫给崔文瑾全权处理,一来显得她此时柔弱无依,正是增进与他感情的好机会,二来,府里的形势还是有些扑朔迷离,有些禁区她还不能去碰,那么,就让崔文瑾这个正主来解决吧。
但是,她若是真的把所有问题都交给了崔文瑾,那么她自己不就等于睁眼瞎?该知道的该调查的,她还是得去做啊,只是,所有行动,都得在暗处进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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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怎么过来了。”兰林院里,秦雅音颇是惊喜地看着难得出现在兰林院的崔文瑾。
在裴婉莹未进府前,崔文瑾就鲜少来兰林院,至于为何,秦雅音心知肚明,当初她恳求王爷将她留在府里时就说过,只求有一安身之所,不会奢求其他。所以,从一开始,王爷就从未宠幸过她,她也毫无怨言,兢兢业业地做着一个管家该做的事。
这么多年来,王爷对她的信任一如既往,这让秦雅音既骄傲又焦躁。骄傲的是,她在王爷心中,始终是不同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不过是过眼云烟,王爷对她们,也只是一时迷恋,而她,在王爷心中,却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而焦躁的,则是越是如此,她越是害怕有朝一日失去他的信任。
为了能够长长久久地成为他心中的特别,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做到最好。管理偌大的府邸,其实对她来说,是十分不易的,但是她从不肯叫苦也不肯叫累,她生怕一旦她说了,王爷就会叫人来与她分担,到那时候,她便不再是他心中唯一的特殊。
在裴婉莹嫁入摄政王府后,秦雅音心中的不安就越来越大。裴婉莹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她是注定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即使死后,两人也是同穴而葬。在王爷心里,王妃才是最特别的人了吗?
秦雅音时常陷入这样的困扰中,一方面,她知道是自己贪心了,如今的她早已背离了当初的誓言,她变得贪心;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失去现在的一切……
正想着,崔文瑾已经走到跟前。
秦雅音扬起笑脸迎了上去,只是还未开口,崔文瑾的话就让她面色大变。
“府里的事,你就是这么管着的吗?”崔文瑾语气波澜不惊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秦雅音强撑起笑脸问道。
“都有人敢把主意打到王妃身上了,是不是再过不了几天就该算计到本王头上?”崔文瑾的话让秦雅音差点站立不住,这么多年来,王爷鲜少在她面前称呼本王,这也是她心中窃喜的原因之一,看啊,他在我面前没有把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王爷呢,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将我当做他的雅音姐姐呢。
而此时,面前这个神情冷峻、言语冷淡的男人,到底是谁?秦雅音在某一刻觉得天旋地转,但是下一刻,她又生生地掐住自己的手心,让自己清醒过来。
“谁敢对王妃不敬?”秦雅音做出又惊又怒的神情,急切地问道,“难怪今日王妃姐姐不让我们去请安。姐姐可还好?”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得先洗刷自己的嫌疑,此时若是过于镇定,只怕不被纳入嫌疑,也会被当做知情人士。
“自然是好着。”崔文瑾看着她,语气忽然柔软下来,“雅音,你应该知道,这府中事宜,本不该由你这庶妃管着的。”
秦雅音心头一跳,片刻后才挤出一丝笑意,她不知他这话是何意,是想就此拿走她手中的权力吗?还是,表达对她的不满?无论哪种,都是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妾身自然是知道的,妾身感谢王爷信任。”秦雅音强撑起笑容,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
“所以,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对否?”崔文瑾目光温和,那双眼里,似乎藏着魔力,让她奋不顾身地往下跳。
“是,这是妾身的责任。”秦雅音福身,崔文瑾满意离去。
可是……等到秦雅音弄清楚昨晚在长宁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她就恨不得回到方才那刻,捂着那时自己说话的嘴!
竟然是这种龌龊事!她为何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揽在自己身上,秦雅音后悔不已。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李婆叹息着,王爷这分明是给自家主子下套子,等着她往下跳呢!长宁苑昨夜的事,王爷知道肯定瞒不住,所以索性将其定性为后院倾轧,丢给自家主子来处理。这样,王妃只是受害人,又有王爷护着,不但没什么损失反而可以高枕无忧,而自家主子,因为接
手此事,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王爷这是在为王妃转移视线呢!可是,自家主子平时聪明,一遇到王爷却迷糊,这种事,怎可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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