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女子根本够不上。
有侍卫上前再次移动那观音像,依然以失败告终。
“砸了吧。”崔文瑾吩咐。
“不可以!”门外,莫桑桑尖利的喊声响起,她一下子冲进佛堂,扑到那佛台前,张开双臂,恶狠狠地瞪着想要上前砸观音像的侍卫。
但是,一切无济于事,最终,那观音像还是被砸落下来,而随着那碎玉一块跌落的,还有一个人形娃娃。
佛堂里忽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而立,片刻后,莫桑桑尖叫着朝那娃娃爬过去,拼命想要将那玩偶藏到身子底下。
迟了。
福贵一下子将那玩偶捡了起来,玩偶的背后写着一行生辰八字,而玩偶的心口,则扎着九根银针。
一切一目了然。
裴婉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诅咒她的。她回头看了秦雅音一眼,发现她脸上也有惊讶。看样子,秦雅音也没想到莫桑桑的佛堂里藏着的是这样的秘密。
裴婉莹原本就怀疑那丝帕那药粉都是秦雅音设的局,因为这一切都太顺理成章了,不过如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巫蛊之术,无论诅咒的人是谁,这人都是自寻死路。
裴婉莹回头看崔文瑾,果然,他的脸色终于不复之前的云淡风轻。对于这时候的人们来说,巫蛊之术,绝对是禁忌。而莫桑桑有胆做这样的事,就该知道后果。
崔文瑾一摆手,侍卫立即上前,将几乎陷入疯狂的莫桑桑牢牢控制住,她嘶吼着,却很快就被人捂住了嘴,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吼声。
***
莫桑桑被关进柴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王府,所有人都在猜测莫庶妃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能够惹得王爷大怒,不仅让她颜面扫地,更是要将她狠狠处置。
当时在佛堂的人全都闭紧了嘴巴,谁都没有说出巫蛊之术来,毕竟,这在皇家,几乎是不能提的禁忌,到时候传扬出去,出事的可就不止一个莫桑桑了。
但是,到底还是得有一个说法,不然,好端端一个庶妃说废就废了,岂不是闹得人心惶惶?
裴婉莹靠在榻上,崔文瑾躺在她的腿上,正舒服地闭着眼,享受着她的头部按摩。
“莫氏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裴婉莹仿佛闲聊一般地问道。
崔文瑾依然闭着眼,片刻后才悠悠地开口:“她不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裴婉莹停下手中动作,崔文瑾立马张开了眼,略有些埋怨地看着她:“怎么不继续了?”
那求虎摸求安慰的神情,让裴婉莹恨不得拍他一脸大水花。
“她那丫鬟,你叫人审问了吗?”裴婉莹继续问。
“你觉得可疑?”崔文瑾反问。
“是的,别看她当时处处看似在维护莫氏,但是实则却是将我们引到了那佛堂。”若不是她几次提起那佛堂,只怕秦雅音也不好一下将众人引到那里去。偏偏那药粉又是在佛堂里找到的,她身为莫氏的贴身侍女,找个机会将药粉藏在那,也不是不可能。
“你都想的到的东西,我会不知道?”崔文瑾伸手捏了她的脸一把,裴婉莹不服气地鼓了鼓脸。
“既然知道莫氏不过是颗棋子,那为何不继续查了?”
崔文瑾翻身起来,一张俊脸几乎贴着她,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却带着痞气的笑:“什么叫打草惊蛇,娘子可知?”
裴婉莹抿唇一笑,也往前了一点,两人的鼻尖对着鼻尖,目光相对:“我自然知道,但相公,你可知,还有一句话,叫做真亦时来假亦真。”
崔文瑾低头,吻住那红润的唇,一会后才在她嗔怪的目光中放开了她:“知我心者,娘子也。”
***
莫桑桑死了,畏罪自尽。
府中都流传出来,说莫庶妃是因为意图谋害王妃而被王爷下令关进柴房,只是没想到还没等王爷发落,她就已经自绝身亡。
兰林院里,秦雅音面色沉重。李婆也一脸忐忑。
“主子……她……她怎么就……”‘死了’两个字还未出口,李婆就被秦雅音冰冷的目光看的将未尽的话收了回去。
“她是畏罪自尽,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记住没?”最后三个字,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威胁。
李婆自然是连连点头。
“那……那李恩娘……”李婆又担忧起来,“她若是日后反水……”
秦雅音冷笑一声:“她莫不是以为那样就可以抓住我的把柄?谁会信她口说无凭,说是我命人将那药粉放在莫氏院中?”顿了顿,她又问道:“那安葵,你处置妥当没有?”
李婆点头:“处置了,外人只会当她衷心为主,随主子一块上路了。”
秦雅音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婆见此,便不再说话,只是心中却莫名感到不安。那李恩娘,真如主子所言,会一直乖乖闭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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