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京城里有些身份的士人说起这六皇子都忍不住摇头。
就是这么一个人,最后成了摄政王。平头百姓说他是运气好,头上哥哥都死绝了,才轮得到他。但是知道些事的人都明白,做摄政王可不是什么好事!就因为他无能无力,所以双方才会放心将他放在那个位置上做摆设,谁知,如今这摆设竟然想变真!
威远侯在心里冷笑,不管崔文瑾这小儿是真蠢还是假蠢,他都别妄想联合裴家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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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委屈你了。”顺天府内,李丹正接待客人。来客四十来岁,儒雅风度,正是裴婉莹父亲裴敬西。
“兄长哪里的话,当年若非恩师,哪里有我李丹的今日。”李丹说起当年,不由感慨。众人只知屏山书院挑选学生尤为严苛,却不知屏山书院还有一条不为人知的规矩,对于落选但又资质不错的贫寒学子,屏山书院会资助他们去别的书院继续念书,只是明面上,这些人与屏山书院没有一丝关系,日后成大事或者泯灭众人,都与屏山书院无关。
李丹便是其中之一。
尽管从未在屏山书院念过书,他心中却是将裴振阳敬为恩师。所以,当裴敬西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刺客的事我会全力追查,至于其他的,小弟也爱莫能助,还请兄长见谅。”李丹歉意地拱了拱手,他身为顺天府尹多年,能够在魏氏和齐氏的夹缝中生存下来,自然与他低调做人的性格离不开。
“李兄千万不要这么说,若是没有你的配合,事情进展不会这么顺利。”裴敬西作揖,感激一笑。人情债也是债,别人感恩,不代表自己就可以随意消耗,裴敬西深谙此道,所以对李丹这一次的配合,十分感谢。
而对于崔文瑾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各方反应不一。魏国泰似乎并不在乎损失马炅这样一员得力助手,依旧一派平静。
“你的幕僚们这次没给你出什么主意?哥哥?”魏太后动作妖娆地靠在魏国泰的肩膀上,她伸出手,不停地抚摸着魏国泰的胸口,这么多年了,她早就知道怎么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欲-望。
“哼,一群酒囊饭袋。”魏国泰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豢养幕僚,就如当年诸侯豪强豢养门客一般,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真正有用的人,却少之又少。魏国泰为此自然是不满。
“不是说最近来的那个周彬,慧若东方朔?”
“哼,不过小聪明而已,竟然也敢自比东方朔。”魏国泰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若不是留着他还有点用处,我早就让人打发他走了。”
“大概谁都不会想到,摄政王府里真正的奸细,根本不是咱们那个‘好堂妹’啊。”魏太后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女人啊,有的时候,就是经不住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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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内,林秋阁里,姚安娘正跪在草蒲上,手握着佛珠,闭眼念念有词。
她的身边,侍妾连素素也一脸虔诚地念着佛经。
这似乎是林秋阁每日必做的功课,谁都知道,自从小公子被抱到长宁苑后,侧妃就每日都要念佛,而住在侧院的连姨娘一向视侧妃为大,自然也是随着她一同礼佛,听说王爷和王妃被刺客追杀,姚安娘立即就跑来佛堂念经。
不知为何,今日姚安娘似乎心思不宁,白净的脸上竟然不停地滴下汗来。
“姚姐姐……”连素素轻轻喊了一声,姚安娘竟然全身一颤,手里的佛珠应声而断。
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连素素似乎也被吓到了,她不知为何姚姐姐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又或者是担心自己会被怪罪,她连忙俯下身去捡那些佛珠。
而姚安娘似乎冻住了一般,毫无反应地看着连素素的动作,过了好久,她才好像反应过来,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算了。”
连素素怯怯地抬起头,见姚安娘脸上真的没有怪罪的神情,这才算是微微松了口气。但是姚安娘今日不正常的反应还是让她觉得心中不安,她不敢再开口说话,只好默默低下头,听她的吩咐。
姚安娘要站起来,连素素忙起身搀扶她。走得近了,她才发现姚安娘今日手上戴着的手镯以前并
未见她戴过,五彩的琉璃色,很是好看。
见连素素盯着自己的手腕,姚安娘像是被人刺了一下似的,忙将手腕往衣袖里藏。连素素也发觉自己的唐突,忙收回视线,扶着她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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