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有些醉意,忘了我不住此处。”
虽然她是女儿身,听起来好似吃亏的是她,可到底是她喝得醉醺醺闯入了应无臣这里,若是哪日有个醉鬼这般对她,她势必要将人大卸八块。
置身而想,君辞也就不怨怪应无臣泼醒她,不把她泼醒,要是发生点旁的可如何是好?
怎么看,应无臣这玉尊般的风姿,也是容易令人垂涎的,若她当着一时被蛊惑,就应无臣这点力道,也反抗不了她霸王硬上弓呀。
到时候她不就毁了这浊世佳公子的清白?
这样一想,君辞又气短了一截,沉默不语地起身,就想溜走。
应无臣看她一言不发就走,更是面色冷如覆上了寒霜:“怎么?你就这般走?”
君辞脚步一滞,她垂头缓缓转过身,脸颊飞红,双目无神:“对不住应家阿兄,我实非有意,扰你清梦,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明她认错态度良好,偏偏应无臣胸口的怒火更甚:“你不曾对不起我,你醉成这般模样,若是遇到伏击与暗杀,你岂能保命?
你是军中主帅,你禁军中将士饮酒,自己喝得烂醉如泥?如何服众!”
君辞还是外垂着脑袋,不过把应无臣的话听进去了:“应家阿兄教训得是。”
这副乖巧的模样,可真是令应无臣咬牙切齿:“你与蔺四郎不过几面之缘,你知道他几分?他如何都是个儿郎,你与他一起宿醉,传出去成何体统?”
仍旧颔首,君辞乖得令人诧异:“是我思虑不周,是我没有克制住口腹之欲。”
应无臣一噎,他心里有团怒火,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只得绷着脸道:“若他心存歹念,你在他府中大醉,便是羊入虎口。”
君辞张嘴想说,一个人会不会对她有歹念,与她喝酒是存了算计还是真心,她分得清。
可是抬头触及到应无臣好似要结冰的玉面,她选择了沉默:“我记下了。”
宛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应无臣从未觉着这般无力,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她这样听话,他却更怒不可遏,这股怒火从何而来,他自己也理不清。
他宁可她理直气壮与他争锋相对,也不想她这么低眉顺眼!
“你……”
“啊切!”应无臣刚张了个口,君辞就打开个喷嚏。
下一瞬,带着暖意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意识到自己冲过来的应无臣,对上愣愣抬起头,满脸懵懂的君辞,只是僵了一瞬,就给她拢好:“换身衣裳。”
说完取了一套衣裳放在榻上,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应家九郎君,世家公子,清雅从容,仪态万千,从不会有半点失仪,头一次这样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立在营帐外。
虽然不少人也已经醒来,但是碍于君辞的规定,以及这半个月来的贯彻执行,不少人已经习惯早寝,纵使有些醒来,也不敢出营帐。
也就没有几个人见到披散着一头青丝,穿着白色寝衣立在营帐外的九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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