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医官也来了,但两人都没有查出马儿有何不妥,马儿就是不起来,拉都拉不起来。
阿祺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哎!”君辞沉沉叹了口气,转头对赫连跃道,“将军应是识马之人,我这马儿世间难寻,价值不可估量,它……它如今变成这般模样……”
你看着办吧。
君辞话没有说出来,但眼神表达得极其到位。
赫连跃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耻之徒,额头上青筋直跳,马儿不起来,又是君辞的马儿,他们也不敢动刀动枪,有一句话君辞没有说错,这匹马极其名贵,要想再寻一匹很难!
暗自吸口气,赫连跃问:“都……小郎君要如何?”
赫连跃不想在这些人面前暴露君辞的身份。
君辞是个女郎,便是有人传出去他家今日来了个小郎君,刺史也未必会联想到君辞。
“这……”君辞一脸不太好意思,“将军虽然拒绝我所求,但适才将军也曾言及不会落井下石。我自不好不依不饶,方才在将军书房看到一盒银针,将军若愿意割爱……”
暗示意味十足。
赫连跃却舒了口气,原以为君辞要借此赖着他派人,虽然那一盒银针极其稀有珍贵,但能把这个无赖打发走,他也不愿掰扯,当下派人去取了银针。
银针本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赠他的谢礼,亦没有赫连府的标志,赫连家也无从医者,所以赫连跃送得半点不犹豫。
喜滋滋拿到银针,君辞打开之后,装模作样取了两支,给阿驰扎了扎。
阿驰就站起来了。
目睹这一切的人:……
银针还能这样用,他们见识少,不要骗他们可好?
放好银针,君辞揣好之后,牵着马儿出了正门,翻身上马,还不忘对赫连跃拱了拱手:“多谢将军厚礼相赠。”
话音未落,就一夹马腹,骑着马儿,哒哒哒走了。
“她……她……”阿祺半晌,愣是吐不出一个字儿。
“都回去。”赫连跃何尝不知道君辞就是诈骗犯,但他能有什么办法?谁让这些小崽子手痒,非要去人家的马儿?
幸好君辞看上的原就不是他们所需或珍视之物。
被赫连跃厉目一扫,个个乖巧如鹌鹑,恭恭敬敬行了礼,才脚底抹油跑了。
赫连阀跟着赫连跃回了书房:“阿耶,她是何人?”
赫连跃也不想对赫连阀点明君辞的身份,这件事越少人知晓越好:“她是……”
“将军,刺史府来人。”刚起了个头,屋外响起管事的禀报。
赫连跃眉心一跳,直觉大事不妙,不敢耽误,当下去了正堂。
来的是刺史得力臂膀,他行了礼递上一封帖子:“将军,刺史求助。”
才被君辞求救的赫连跃:……
何时他成了救世主?
“何事?”
“将军,秦岭寨吞了饷银,岩绿县令派了两次人去交涉,都丧命与寨中。使君恳请将军派兵剿匪。”武将急切道。
赫连跃脑子里浮现才打马而去不久的少女,顿时眸光一凛。
他明白了!
刺史府的人只字不提君辞,只怕心里也明白,秦岭寨很可能已经易主,君辞不但没有被秦岭寨给吞了,反倒是霸占了秦岭寨,他们与秦岭寨往来密切,刺史府绝不能坐以待毙,由着这些人被君辞拿捏,若有了证据,刺史乌沙不保。
这才想要赫连跃出手,去把君辞当做秦岭寨的匪寇给灭了。
“此乃地方之事,当年使君亲口对我言道,化政郡之事,让我少费心思。”赫连跃将帖子递回去,“你回去禀报使君,秦岭寨区区毛贼,刺史府若要剿灭,弹指之间。”
当年秦岭寨刚刚成气候,赫连跃就想要管,刺史亲自出面阻拦,含沙射影让他不要把手伸太长。
现在又好似忘了当年的话,竟然有脸求上门。
赫连跃心中冷笑,若是君辞早些说明,他指不定还多给她些好物!
“将军,统万城的安危,将军便不顾了么?”武将急红了眼。
“赫连氏奉命驻守统万城,若有敌军来袭,赫连氏有一人,便会战到最后一刻。”赫连跃沉声道。
武将知道赫连跃不会出手帮扶,咬了咬牙,连礼数都不顾,气愤地拂袖而去。
“阿耶,我们是靠向了陛下么?”目睹全程的赫连阀问。
赫连跃沉沉吐了口气:“她没有给阿耶留退路。”
君辞潜入府邸,就是告诉他,她能够轻而易举取了他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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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点小事儿,回来了晚了,七千加七千,只更了一万四,明天开始我会尽快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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