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她与母亲能够平平安安被送回北朝的缘由。
她还记得当年遇到燕归寻,听到过钟离家与之是世交,两相结合,应无臣的真实身份不言而喻。
她只是不敢宣之于口,曾经那个铁骨铮铮的张扬儿郎,傲骨嶙嶙的血气少年,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变成现在这般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半点刚毅煞气,而是气质如玉,温文尔雅,便是连步子都似丈量般恪守成规。
“我……”素来快人快语的君辞此刻愣是吐不出那个名字,那个深深埋藏在她心底的名字。
她虽没有如她所说爱慕燕归寻,可钦佩、敬重之情却不做假。
就在昨日,她想明白了她对应无臣不能说没有男女之情,今日便又得知,他比她所想还要伟岸英武。
对他的情意似乎蓦然间又沉重了些,同时也有些纷乱,乱得她理不清头绪。
将君辞的挣扎与犹豫看在眼里,应无臣并无强迫之心:“阿辞,仍旧可唤我一声九郎。”
燕归寻虽是父亲的独子,但隔房也有兄弟,父亲成婚晚,又常年带兵在外,他出生时隔房已经有了八个堂兄,他正好也排第九。
“九郎……君。”九郎实在是太过亲昵,君辞到底是女儿家,面对心仪之人终究有些别扭。
笑意在应无臣的黑眸中晕染看,似漫天星辰闪烁。
这一瞬,他清楚地感受到,并非他一人有情,他们原来真的是两情相悦。
喜悦充斥着应无臣的心口,他能感受到它比任何时候跳动得都要强劲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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