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头哭得死去活来,我还以为他是什么重情重义,高风亮节的出尘之人,结果呢……你看看他这些天都做了些什么!”
“第一天,跑去神殿里面混了半天,让我们在外面干等着。出来后就在城中漫无目的地瞎转,看到什么新奇的都要去问问,碰着小孩就要去逗逗,看着可怜的乞丐就给扔几个银币……弄得我写了十几张纸,手都写疼了!”
“第二天,随便在个富商儿子面前使了个戏法,就被请到家中呆了一天,晚饭过了才被一大家子千恩万谢地送出来!”
“第三天,又化身除暴安良的老神仙,跑到贫民区大耍威风,干起了劫富济贫的勾当,最可气的是那些街霸孝敬他的钱,还一个不少的照单全收。”
“第四天,碰到一群贵妇,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惹得那些贵妇们不是喜笑颜开、花枝招展,就是唉声叹气、相见恨晚,最后硬是被拉去了全城最豪华的亚特兰蒂大酒楼……”
“今天,这不又进了候爵府……”莱瓦奇叹了口气,很是懊恼。
“呵,人家过人家的日子,你怨恨个什么劲啊。人家可是大魔导师,走到哪都受人尊敬。”麦文迪笑道,还真被自己给猜中了。
“我不是再怨恨他,我是在怨恨我自己!”莱瓦奇落寞地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嗯?此话怎讲?”麦文迪来了兴致,他发现这几天交往下来莱瓦奇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济。
“唉,不瞒你说,我爷爷也是一个侯爵,以前我家的宅子比这个还要大!我十岁之前过得那日子你都想象不到,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两个丫鬟成天围着我团团赚,出门至少都带四个随从!”莱瓦奇望着对面的大宅回忆道。
“那后来呢?”麦文迪基于莱瓦奇今天的反常举止,并没有产生丝毫怀疑。可这要放在平常的话,自己绝对会认为他在吹牛。
“后来,我爷爷去世了,我爸他们兄弟三个分了家,我爸是老二,还是妾生的,虽没能继承爵位,但也算家底殷实。不过他没有一技之长,也没去谋个营生,还是像以前那样,同一帮酒肉朋友东游西荡,仗义疏财……”
“结果到我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还有人上门来催债。几个叔叔和姑姑都嫌我爸没出息,不肯想帮,我爸那些个酒肉朋友更是拖着不见,连欠我家的钱都不还。”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就只好卖房还债,举家迁到了乡下,靠买的几亩薄田,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莱瓦奇说到这很是难过,眼中还有泪光在闪烁。
“那你怎么会干上这一行呢?”麦文迪受到影响,低沉地问道。
“或许算是命吧,我受不了乡下生活,于是便独自跑了出来,本来想去参军或者当个雇佣军、冒险者什么的,结果才发现自己以前学得那些功夫连屁都不算,而且薪水太低,也太苦了,我很快就把身上的钱花光了……”
“然后我被赶出了旅店,在街上流浪,或许是因为我生性怯弱,害怕打打杀杀的吧。我饿了两天竟还是下不了决心去当雇佣兵或者苦力。”莱瓦奇说到这停了下来,先是将一块牛排胡乱塞进嘴里,然后又给麦文迪和自己都满上了酒。
麦文迪见状也叉起一块牛排,慢慢品尝着,没有丝毫催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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