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明起身道:“小月,当年无忧和我可是最好的朋友!”
李无忧翻白眼道:“去你大爷的,在你眼中,谁都是你最好的朋友。”
随即,看向了林乔月:“听子明兄说,你现在是这三月宗的宗主?”
林乔月连忙拱手道:“正是!”
李无忧又看向了陶子明:“跟我说完了你二徒弟林乔月的故事,再跟我说说你大徒弟宁慈的故事呗?”
陶子明微微一愣:“宁慈?这孩子,倒是挺让我省心的。”
接着,他开始回忆。
……
……
让时间回到林乔月刚从金霞之境试炼结束的那年。
回到宗门后,她发现,师父和小师弟都不在,只有大师姐宁慈一人。
当她跟大师姐宁慈提起谢家公子的时候,宁慈表示自己不记得这个人。
宁慈声称,师父带着师弟去天上天的一处秘境了。
然后自己也打算出去走走,去天上天的北方看看。
林乔月瞬间明白,这回轮到自己在宗里看门了。
次日一早,宁慈就简单的背着一个行囊,离开了山门。
她一头齐耳短发,穿着白色的长裙,虽然没怎么打扮,但也五官精致,眉目如画。
离开宗门后,她的第一站来到了石洲城。
石洲城人杰地灵,虽然远离天上天繁华之地。
不过在很久以前,石洲城附近却出了很多了不得的人物。
宁慈下山,石洲城是她的必经之地。
宁慈是一个性格很慢的人,不喜争抢,性格纯净,善良的内心好似泉水一般干净。
她背着行囊,缓步走进了石洲城。
沉浸医术多年,宁慈才刚刚踏进石洲城的第一步,就察觉出城中的异样。
原本在他人口中繁华的都城,此刻却感觉不到一丝朝气。
烈日当头,城中的商铺,大都关门大吉。
路上依稀见到的几个行人,也是一副病殃殃的神态。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衰败之气。
宁慈的目光,在三三两两的行人身上扫过。
这些人的气色像是即将衰败的花朵,眼看着就要枯萎凋落。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了这样的气息,宁慈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如果整个城池所有的人,都是这番神态,那问题可就大了。
这说明现在的石洲城,一定被某种神秘恐怖的感染性疾病困扰。
宁慈在石洲城的街道上,才走了一半的路,却发现脚下那白色的元宝蜡烛,越来越多。
他拉住了一个病怏怏,面色发青的行人:“这位小哥,石洲城可是发生了什么怪事?为什么整个城池,看起来像是一座空城?”
那人目光扫过宁慈,无力地摇了摇头:“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趁你现在待的不久,还没感染上怪病,赶紧走吧。”
宁慈点了点头,这人心肠还算不错。
自己都快死了,竟然还记挂着别人的安危。
她握住对方的手腕,轻声说道:“多谢这位小哥记挂,我也是一个医生。
我看你这气色,还有半个月可活。能不能告诉我,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说着话,一边伸手探测对方的脉搏,检查对方体内的气息,这一查心中一惊。
好好的一个人,体内的五脏六腑,生机衰败。
这个人的病情,居然是由内而外引发的。
对方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正值青壮年。
可是体内的脏器,却犹如七八十岁的老者一般。
如此怪异的病情,她倒是第一次见。
后者摇了摇头,一脸的释然:“姑娘,不是我看不起你的医术,石洲城已经被最近的怪病,摧残足足一个多月了。
为了解决这个隐患,城主石崇山,不知道请来了多少名医,却全都束手无策。
如今只剩下城里的幽心居,还在勉强支撑。
连幽心居刘老都治不好的病,姑娘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到时候染上怪病,年纪轻轻的,多可惜啊。
而且幽心居的那些病人,那才叫惨呢。
我看他们也撑不过今夜了,真是可怜。”
虽然病入膏肓,不过这人心态却极好,看起来已经做好了接受死亡的心理准备。
宁慈也不着急,治病救人,是每一个行医之人的天职。
既然见到了,就没有夹着尾巴逃跑的道理。
她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递到了那人的手上:“如今你的脏器衰竭,体内的生机,将会无休止地流失,直至死亡。
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这是生机再造丹,虽然不能根治你的病情,不过却能遏制你体内的生机流逝。
每三天吃一粒,相信能拖过一个月。到时候我一定想出治好你的法子。”
后者怀疑的看了看宁慈。
这么年轻的姑娘,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不过对方生的这般好看,只是听她说说话,心情也变好了许多。
想了想,还是收起了瓶子:“那我就多谢姑娘的好意了。”
宁慈小脸变得严肃起来:“不行,现在就得吃。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谁也救不了你。”
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让他心中一怔。
是呀,如果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又有谁能救我呢。
想到这里,不再怀疑其他,拨开了瓶塞,只见瓷瓶中十几粒白色药丸,散发着阵阵清香。
只是嗅一嗅那气味,整个人瞬间精神了许多。
他不带犹豫地吞下其中一粒。
药粒刚刚入口,只觉一股清甜,深入骨髓。
瞬间目清神明,好像病全好了一样:“嘿,神了,真是!”
他看着宁慈,连忙鞠躬致谢:“我好了,姑娘可是神医呀。”
宁慈眼中的严肃并未消散:“现在还不是感谢的时候,你的病并未完全治好。
对了,你刚才说多幽心居,那是什么地方。”
对方脸上恢复了生机,精神十足地主动替她带路。
一路上的简短交谈,宁慈才知晓了对方的名字,原来他只是城里一个不幸中又带着三分幸运的普通人。
刘小二确实是石州城里一个普通人。
说他不幸,是因为他和城里的其他人一样,同时染上了这来历不明的怪病。
而说他幸运,则要从其他的病人说起。
石洲成这怪病来得蹊跷,不仅毫无根据,而且一个月来,愣是没有半点进展。
患上这怪病的人,已经死了好几批。
而幽心居,则是把城里病情最严重的人,给集中在了一起。
大约在半个月前,其中一部分患上怪病的人,一旦到了深夜,就会性情大变。
原本慈祥温柔的母亲,一旦病情发作,就连身边的亲人,也会被她毫无征兆地伤害。
轻则抓伤挠伤,严重的,甚至在慌乱之中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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