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估计已经被别的钓友给发现,抢了先。”
韩路:“可我要用野生鱼给陶桃下奶,我女儿身体不好,不吃母乳不行。”
吕朝阳:“不急,明天我们在钓友群里吼一声,看看什么地方有野生鲫鱼,让他们捎上咱俩。”
韩路垂头丧气:“也只能这样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走吧!”
正说着话,就看到那头有几根电筒射过来,晃得两人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接着又是一声怒吼:“钓鱼的,你们干什么?”
吕朝阳知道不好,他的车停到旁边的一片荒地上。世界上所有的地都是有主的,人家硬说汽车压坏庄稼,让赔钱,你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今晚破财是免不了的,但能少出点就少出点,少输当赢。立即提气大喊:“老乡别冲动,我们是市文化艺术中心的国家干部,这位是正科级韩主任。”
韩路气得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吕,混蛋啊!
几根电筒挪开,一人笑道:“你们来迟了,这潭水早被我们用抽水机抽干逮光,又放了许多罗非。现在已经改造成鱼溏,你们跑我家来钓鱼,是不是该出钱?”
吕朝阳:“我们给钱,我们给钱。”
用抽水机抽水逮鱼,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好在山民淳朴,也没敲诈两人,收了吕朝阳二百块钱了事。
吕老板和韩路都是自来熟,就跟几个山民聊起来,问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地方有土鲫鱼和野生甲鱼可以钓。
为首那个山民说,你们要甲鱼啊,我们抽干这个水潭的时候逮了不少,舍不得吃,养缸子里,买不?
韩路很惊喜:“买买买,这位是我们市文艺界大老板吕朝阳,开的是奔驰,有的是钱,有多少收多少。”
于是,一行人就引着两人去了家里。
总共有六只甲鱼,大小不一,大的五六斤,小的两三斤。可外面市场上的养殖甲鱼通体漆黑裙边肥厚不同,这些鳖犊子一身草绿还散发着光泽,显然是野性得不能再野性。
韩路:“老吕,掏钱,掏钱。”
吕朝阳:“奶娃儿的是你婆娘,关我屁事,还讹上我了。”
“我身上不是没那么多现金吗,你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包里钱肯定多。”
“我看你根本就没钱。”
韩路:“我婆娘上次给你演出,你拖欠演出费的事闹出那么大风波,我还没跟你算帐,吕朝阳你再这样我可就翻脸了。”
老吕:“得,这六只甲鱼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现在的钱不值钱,像这种五六斤中的野生甲鱼在市场上得卖五六百,你有钱还没地方买去。
吕朝阳大方,花了三千多块包圆,用一条编制袋装了,跟韩路喜滋滋地开车回城。
路上,吕老板连声说今天过瘾,咱们改日再约。韩路道,拉倒吧,我婆娘还在坐月子,我跑去钓鱼是不是太禽兽,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希望这六只甲鱼下去能够把她的奶给催出来,让我闺女吃顿好的。
吕朝阳:“那是必须的。”
回到家已经是下半夜,陶桃和孩子已经睡着,父亲也打起了响亮的鼾声,韩路不敢打搅妻子孩子,在沙发上蜷缩了一夜。
第二日一大早,一阵哗啦的水声把他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就见着陶桃头发湿漉漉地从卫生间出来,显然是刚洗完脑壳。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小韩你回来了,怎么样?哎,一星期没洗澡,头发都腻了,我浑身难受。”
韩路:“钓鱼人永不空手而归,大丰收,六只甲鱼。”
陶桃来了兴趣:“我看看,我看看。”
这个时候,韩国庆却骂起来:“坐月子洗头,不想活了?给我回屋呆着去。”
这语气很不好听,陶桃怒了:“你管得着吗?”
韩国庆:“你不好好坐月子,将来要得病的。老了,一身毛病,还不得我儿侍侯你,他是亏了你的还欠了你的?”
陶桃:“合着你韩家娶老婆就是找个用人,我不侍侯。”
韩国庆:“女主内不应该吗?”
陶桃冷笑:“谁定的规矩,我偏偏就要洗头,我还要洗澡,我还吹凉风呢!”
说罢,就赌气地打开了风扇。
韩晋小朋友哭起来,韩路忙抱着女儿劝:“各人少说两句,我主内,我主内。爸,我钓了好多甲鱼,不知道该怎么杀,这得麻烦你。”
韩国庆一看这么多甲鱼,顿时高兴,顾不得跟骂娘:“不错,不错,可我也不知道怎么杀啊!韩路,你不是主内吗,连团鱼都杀不来,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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