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九城。月圆之夜人不归……”
这娃一定是故意的，郭局愤怒了：“你搞什么搞？”
宋田哼了一声：“抽烟犯法吗，我看你的话真多。”说罢就转身进屋，狠狠地把门摔上。
宋创作员和韩路一样是中心中生代中的高学历者，因为上次和韩路竞争办公室主任失败，加上家庭生活痛苦，他也彻底失去理想。
没有理想的人无欲则刚，谁都不怕，谁都不买帐。
他的无礼让郭局很生气，继续训斥韩路：“你不是说没有人抽烟吗？”
韩路回答，这人是我们中心的戏剧创作员，他平时创作的时候脑力消耗大，要抽烟的，职业需要。
“创作员，就是搞《浩然成昆》那部戏的？”郭局：“你们这部戏搞了五年了吧，现在还没弄出来。我看创作室人不少，都是摆设么？”
韩路回答，说，这文艺创作又不是工厂里的流水线，机器一开就成。文艺作品不是工业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且还需要灵感。有灵感，什么都好说，没灵感，你就算把创作室的人都关监狱里不写完戏不许回家也不成。
“我到是想把你关起来，看你们这单位乱成这样，你这个主任难辞其咎。”
郭局今天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枪药，看什么都不顺眼。
一行人又去看了舞蹈学校，这边中心早已经提前安排了演员在那里排练。
但郭局又朝韩路发作，指着墙上的照片展示栏挑起错来。一会儿说这照片没照好，得换一张；一会儿说宣传标语文不对题，重新作。
把韩路说得灰头土脸。
韩路心中窝了一团火：好你个郭局，你要在大领导前面表现，不能只拿我一个人开刀啊，你就不能批评批评老杨、老宋、汪淼他们，那几位爷才是主任，我就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从我发火有必要吗？
众人看韩路都是一脸的同情，汪淼更是心中大爽。
郭局在市文化中心走了一圈，骂了韩路几十句娘，眼看着小韩同志脸色多云转阴，旁边的杨光感觉到不妙。
自己的娃自己清楚，韩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就跟亲儿子一样。
这娃别看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模样，其实性子很倔。你不惹他还好，若是惹动真怒，人可就管不了那么多，非分你杠到底不可。
老杨：“黄部、郭局，我还有些工作情况要向各位领导汇报，要不，请你们去会议室？”
黄部点点头：“该看的都看过，去会议室吧。”
韩路这才按捺住要顶撞郭局的念头，引众人进来会议室，安排座位、开门窗通风、泡茶。
好在黄部是抽烟的，这让已经憋坏了几个烟民同时很高兴，同时摸出打火机吞云吐雾。
黄部今天过来就没有说过几句话，脸上都带着笑容，和不近人情的郭局形成鲜明对比。
和他相处，大家感觉挺愉快，也很放松。
杨光就掏出手机，调出文挡，开始做情况汇报。
这个材料是韩路早就给他写好的，照着念就是了。
不料，黄部却道：“杨主任，你把手机放下，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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