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病重之时就打算将这珠子碾碎给他服用的,可是他不肯,硬是将它留给了我,他也不想想,我一个老太婆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所以我便命人将这珠子制成了现在这番模样,没想到连你这丫头也糊弄过去了,所以啊,玉簪呐,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就如同现在,明明是绿蕊却因为镶在了银簪上就连它本身的光华也掩了下去。”
玉簪怔忪了下,这会儿才明白过来谢氏突然说着翻话的目的。
“王妃,你的意思是说,三夫人也许并不像她现在所表现的那般狼狈?”
谢氏揉揉额头,掺着玉簪的手缓缓朝内走去:“不是我老婆子疑心病重,实在是你口中的三夫人异于常人啊。她来府里也有大半年了,你也应该知道,她不是个没有心眼的人物,虽然说可能没什么坏心,但是觉得不是一个因为相公娶一个小妾就能把自己折腾到那般的人,你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给老婆子我难堪的,有了那么个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啊。
悠然那丫头,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之所以同意想让她嫁给老三,一则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二来,也想借她之手来杀杀三媳妇的锐气,要不然以后老三恐怕有不少苦头吃。”
玉簪愈发的不解:“王妃,若是你真觉得三夫人不好,为何不让少爷休了她,那样的话,少爷和小姐不久有机会在一起了吗?那样的话你老人家也不用和小姐分开了啊。”
“休了她?呵呵,玉簪,你觉得老三在这件事上会听我的吗?当初他娶钱家丫头的时候,可曾知会过我?这会儿就算是我那道架在他脖子上恐怕她也不会同意的休了钱家丫头吧!世人常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老三和钱家丫头使真心相爱,我又何苦去讨那个没趣?恐怕到时候没有让老三休离钱家丫头,我这个做娘的就算是到头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坏人我何苦要去做。”
钱墨墨和徐膺绪之间她也算是看的清楚明白,以母亲的身份来说,她是不喜欢钱墨墨,也觉得以她一个商女的身份配不上她的儿子,但是作为女人来说,她喜欢钱墨墨,或者说从钱墨墨的身上,她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她又何尝希望他们能够携手白头,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踏上了与她相同的道路……也许,她比她好,至少,老三现在还是一个劲儿的护着她,念着她……
“可是王妃,适才我明明看到三夫人咳出了血,脸色也苍白的厉害,好像随时都可能会倒下一般,难道这也能骗人?”
玉簪越发的不明白了,如果说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也又可能会怀疑,可是那一幕幕都是在她眼前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她着实难以说服自己。
“玉簪呐,若是她真的若你说的那般惨,依着茗儿的性子看到三媳妇那般怎还会有心情跟着她出来看你们的到来?你也说了,那只不过是你看到的而不是大夫诊断的结果,有些时候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了,我乏了,先歇息会儿,你下去吧。”
话说着人便斜斜的依靠在榻上,你打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玉簪找了件薄披风赶在谢氏身上,这阵子谢氏的身子愈发的容易疲惫,每天说不了多少话就要歇息,身子也没以前那般硬朗了。
目光落到那花白发丝上,心下暗笑自己的脑子太笨,她怎么忘了,谢氏年岁大了,身子自然比不得从前……
“钱墨墨真的这么说?”
莫琦涵倚在榻上,目光未离开过手上的书,问的问题却丝毫于那上面的内容无关。
“从她一出现就一口一个妹妹叫得极为亲热,而且在金织责难我的时候出口帮我了,只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当初在文院的时候,她的虽然没有大吵大闹,可是任谁都能看出她心中的怒火有多大,之后我还幸庆过她能够离家出口,可是前几日她突然又回来了,我还以为自己没有能够帮到姐姐,但刚才她有出乎意料的答应了,当真越来越不明白钱墨墨究竟想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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