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独爱这个。”
她盯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杨氏,道:“限你一炷香内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不然明天就直接送去三司堂审。什么家丑外扬也都已顾不得了,我只知道敢挑衅到面前的,就没道理为她考虑什么下场!”
杨氏虽为武将之女,总是娇生惯养大的,从小就只待在长安这种平安的富庶之地,哪里经历过风霜雨雪。平日里如何骄傲要强的一个人,经历了方才的捆绑恫吓,此刻被谢从安吓的只知哆嗦,连眼睛都不敢往上瞧,口中除了喊怕,多余的一字都说不出口。
谢元风此刻心乱如麻却又不明所以,瞧着自家夫人这模样,却拿不准。活该是亏心事做了太多,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入手,只怕坏在那分寸之间。
谢彩伶俐,已经吩咐下人摆上了香炉。青烟袅袅之下,谢从安另换了盏新茶,“送些吃的来。”
她面露疲色,说完了那几句就不再理会堂下如何,一副要抽空歇息的模样。若不是身旁的香炉还燃着,大抵都要当她方才是在说笑了。
“主子可要去偏厅里躺躺?”谢彩狗腿的上前。
谢从安看他一眼。
干净顺眼,不招人注意,一双眼睛清亮灵动,十足的聪明相。
她还记得这小子是当时特意要了进来,安排在郑和宜身边的。想到此处,原本有些融化了的冰冷又凝住,“不必了。”
“那小的再去催一催吃食。”
谢彩应承一句,随即绕去拉了茗烟。乌嬷嬷也跟着一起折了回去。
韩玉走过来道:“若真的累了,就去歇息片刻,这里就算审不明白……”
谢从安止住他的话,面上虽仍未有笑意,眸光却已柔和下来。
她什么也没说,韩玉已懂了其中意思,独自回了座上。
来往之间,谢元风已经想好了说辞。他开口质问道:“你嫂嫂不过是出门喝茶,你怎么能就这样叫人将她捉回来。她一个高门淑女,还要不要活了!”
“高门淑女!”
谢从安冷嗤,“爷爷的五七,她不帮忙也该在家里待着,跑出去喝什么茶?又是跟一个陌生男子独处一室。我究竟不知喝得是哪门子的茶?你让她先将这里头的道理说明白了,再来跟我论什么活不活的话!”
大乾的民风不算封建,已婚妇人与男子单独见面这等子事却也可大可小。爱护声名的世族贵胄,自然还是常多防备,敬畏着些人言的。
这会儿在厅堂之中,族人面前,谢从安的问话句句打在杨氏脸上,这对五房也是羞辱。
谢元风将自己框了进去,一时间后悔不迭,又气又恼,一把将身边的杨氏推了出去,口中骂道:“你这淫·妇,竟然瞒着我做这种勾当!”
杨氏被骂,却只能咬着唇,默默落泪,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她出身将门,耳濡目染,从小就憋着股谁说女子不如男的劲儿,只想要做个巾帼英雄。
当初会嫁入谢家,瞧上的自然是谢元风那忠心耿耿,大国大家的君子之风。后来因着自家与晋王妃交好的那点关系,又有夫君对侯府的权柄的贪妄,暗地里为两边牵了不少线。
谢元风因此搭上了晋王,对她更是哄宠夸赞,少有这番让她折面子的时候。
整日间瞧着谢从安风风火火操持着一族的事务,杨氏心里其实也嫉妒的欲罢不能,再加上身边得了谢元风的奉承,总觉得自己有十八般武艺在内里憋着,这一家之主若是换了她来做,必然要比谢从安强过百千。
这便是今日错处的由来。
平日里,杨氏多是从晋王妃处拿了主意来传话的。今日因郑和宜被东宫唤走,谢元风有意要借着侯爷的五七立志显威,一时在外头忙的不可开交。收到石万璃的消息,她便觉得如此机会,正是天助,想趁着家中的亲眷皆在,自己去拿了消息回来,将万事安排妥当,以后也好真的在侯府谢家挣到一袭之地。
往后再等谢元风承接了这侯爵之位,自己便也能当做起当家主事的,得一得真威风。
只没想到,她费了心劲儿,避着人出了门,才刚在酒楼的雅室中坐下,即刻就被按住捆了个结实。更没想到最终会是被捆回了府里,被当堂问责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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