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懂礼数,”赵昭仪极力渲染这郎情妾意,天作良缘,“还以为天子嫁女和民间一样呢,巴巴地带着妾身嫂嫂带了十几箱纳采礼来,专程向陛下求婚。”
合着宣室殿前的东西都是赵家人特地摆给皇帝看的。
皇帝亲自写的戏,自然演得轻车熟路,无比流畅,他赞叹道:“赵都这孩子确实性子相貌都不错,永清,你可愿意?”
永清微微一笑:“女儿不愿。”
“公主是嫌我们赵家门楣浅。”赵昭仪有些伤感。
皇帝刚才只是意思一下,想来昨日赵都该干的都干了。本想看她娇羞婉转说句愿意,不料被永清当场拒绝,他瞬间变脸:“昔日召你来燕阙,便是为了给你寻门亲事,如今怎么反倒不愿了!”
皇帝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当初她的议亲对象,明明是站在他旁边的许长歌。
许长歌和永清俱是一僵。
永清看了一眼许长歌,他依然是隔岸观火,恍若与他无关。
她想了想,本便不该指望他什么。
永清落落大方地向皇帝一拜:“女儿并非不孝,忤逆父皇,反而是因崇孝,才不愿意嫁与赵家郎君。”
所有人俱是一愣,唯独许长歌神色一轻。
“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前后不着调的话?”皇帝难以理解。
永清看了一眼赵都,问皇帝:“父皇,我朝以孝治天下,天子选婿,难道要取不孝之人?”
不待皇帝说话,富康伯夫人连忙辩解:“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儿……”
“富康伯什么时候被处死的?”上下软唇一动,吐出来的话让赵昭仪瞬间挂不住笑。
她不给赵家人反应的时间,娓娓而道:“富康伯是三天前才被父皇处死的。女儿想知道,若赵家郎君是个忠孝之人,怎会在重孝加身的时候,想起婚姻大事来?”
这里单说赵都不孝,其实连带着撮合这件事的赵昭仪、皇帝都显得多少有点问题。就算他赐死了富康伯,也不能不许别人儿子守丧。至于赵昭仪,便是想靠着怀孕在身,拿永清垫赵家门槛,连兄长的丧期也不在乎。
皇帝好面子,拂袖道:“此事日后再议。”
赵都却上前一步,意犹未尽地看了永清一眼,对皇帝道:“陛下,微臣并非有心不孝,只是微臣实在情不自禁,昨夜与公主已有了夫妻之实,微臣真心爱慕公主,生怕损毁公主名节,才冒着家父丧期,向陛下乞婚。”
在场所有人闻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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