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开始发力,再为皇帝身后大事而谋了。此时那些史书前述里有樊姬班氏之德,不敢逾本分半步的嫔妃,也会突然在某一场政治事件之中闪现身影,比旁人多得几笔描摹。
最不明智的,便是在皇帝心力皆盛的时候展露野心,而在一朝将终的时候突然变得贤德起来。
听罢永清这番头头是道的歪理,蘧皇后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有闲心想这些?是圣人书都读通了?拿来我看看。”
“不是我,是雾月。”永清连忙撇清关系,一想到自己去燕阙一年落下的学业,即便有顾预时常教授,她这懒惰的性子也经不起蘧皇后盘问,“圣人书是要读一辈子的,女儿还要反复回味。”
“雾月。”蘧皇后竟不再指责这套邪说,似有些感慨,“她倒仿佛天生便适应这宫廷。”
不是。
为什么这番话是她说出来,便是“闲心”,一说是雾月,她的母亲倒颇有赞同之意了。
永清颇为郁闷,有些失落地点了头:“哦,所以阿娘也是这般想了?”
“你很怕我不管前朝的事?”蘧皇后淡淡道。
也是她把女儿性子养野了,一日到头总想效仿定陶长公主那般胡作非为,豢养面首,开府议政,干预立储,也不想想定陶公主痛快了两朝,连带后头皇帝都颇为忌惮,再也没有册封过长公主了。
若她继续如梁符等人所说“牝鸡司晨”,永清倒是可以如定陶一般横行无忌。
面前有些委屈之色的琥珀瞳仁却眨了眨:“我怕阿娘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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