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由讶然。
“你啊。”蘧皇后最终无奈笑出来,伸手揽住她,永清的脸埋进半是春风的秋香罗裙之中。
纤长温柔的手指如旧时一般轻柔地在她头顶发丛中穿过,逗留抚摸,只不过如今它带着淡淡的凉意,仿佛一把玉梳,雨滴坠在檐间瓦上,密密匝匝,如蚕食叶,分外好眠。
在久违的怀抱之中,永清差点就入梦了。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冷静矜持的女声,在她耳畔如珠玉滚落:“你觉得,我在自毁长城?”
“阿娘还有我……”永清还未反应过来,倏然自己蹦出了这句话。
带着些许呢喃的软语撞进了蘧皇后心里,她越发将唯一的女儿搂紧,永清听见她胸膛中传来的声音带淡淡笑意:“陛下这样的人,不是自己真的吃到了苦头,是不会觉得旁人先前的操劳的。”
永清倏然清醒了不少。
意思是,蘧皇后要让皇帝自己感受朝政的艰辛——甚至是,让他感到在朝政之中每权衡一次,便举步维艰。
他真的会么?有梁符等忠心耿耿的谋臣在他身侧耳提面命。
永清暂按下心中疑惑不提,赶紧撒娇打听最重要的事情:“阿娘,云中收复之战论功行赏,为何你会说父皇左右为难……?还有,许长歌……许巽他,为何负了私自回京之罪?难道不是父皇叫他将女儿送回朝京的么?”
蘧皇后倏然心中一窒,她该告诉永清,她的父亲,曾想置她于死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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