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没能成双入对啊。”特洛维斯嘲笑道,“太可惜了,奥利安多帅啊,你今年再找不到比他更帅的男人了。”
韦夏无奈地耸肩说道:“你绝对猜不到他后面对我说了什么。”
“什么?”特洛维斯或许和别的女人不同,但八卦是写进女人基因里的。
“‘再过几分钟就是午夜了。’他说。”韦夏尽可能地用雷克因的语气,可怕的是,特洛维斯竟然真能想象到雷克因这么说的样子。
“‘不如,你在午夜吻我,然后让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韦夏深情地看着特洛维斯,这让她一度产生了他不是在复述雷克因的话,而是在用自己的话向她表白。
“他这么说了?”特洛维斯轻声问。
“嗯,我被吓到了。”韦夏说。
特洛维斯饶有兴趣地问:“那你是怎么摆脱他的?”
“这个嘛...”韦夏感觉他当时的应对策略是聪明的,也是成功的。
他当时看向特洛维斯,对雷克因说“我更愿意去吻那个女士。”
不需要什么刻薄的话语,雷克因知难而退。
韦夏自然不会把他排除困难的话语完全复述给当事人。
“不方便说吗?”特洛维斯问。
“不,没什么不方便。”半分钟的为难让韦夏想好了借口,“我告诉他我刚和女朋友分手,但只是暂时分手,等派对结束我会去找她破镜重圆,成功率是100%。”
特洛维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她喝了口小酒点评道:“这段感情真是健康,值得挽留。”
“谁说不是呢?”韦夏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过了十来分钟
跨年舞会的主角杰里·巴斯出现了,他看起来和吉姆·巴斯有很大的不同。
见到小巴斯的第一面,韦夏从对方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才气,而老巴斯,尽管他和小巴斯一样身边总是围着美女,尽管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和吉姆一样放荡不堪,但韦夏完全不能将其父子二人混为一谈。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在此共迎新年,未来的一年,是最有希望的一年,湖人国度必将复兴!”
“至于现在,尽情享受吧!”
话不多,尽了豪迈的地主之谊,小巴斯便在子女的拥护下走向最里面,想必在他面前会上演一番兄友弟恭,阖家欢乐的美好景象。
大家开始跳舞。
没舞伴的人就尴尬在这儿了。
特洛维斯惊异地发现雷克因已经找到了舞伴,“他刚被你拒绝,怎么这么快...”
“他是个成熟的男人。”韦夏说。
“他也算男人?”可以100%确定,特洛维斯对于同性恋抱着歧视心理,真是超级的政治不正确。
“心理健不健全,性取向正不正常,都不影响他从生理上是个男人。”韦夏说,“感情固定之前,移情别恋对男人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
“哦?这么说你也一样?”特洛维斯把话绕回到韦夏的身上。
“我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自己说的,我是个好男人。”韦夏逻辑严密地自吹自擂,“既然是好男人,当然要有原则。”
歌曲愈发激烈,几乎所有人都在跳舞。
没舞伴的韦夏和特洛维斯看着像是现场的异类。
韦夏又喝了一杯酒,转身而起,走到特洛维斯面前。
“你看起来既寂寞又不高兴。”韦夏伸出手邀请她一舞,“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
“大部分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抚慰,但我不需要。”
特洛维斯本来是想这样说的,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从第一步起,她就感到韦夏技巧极为纯熟的舞伴领起舞来既轻松又果敢。她只需随着他那几乎觉察不出的推动,身子便跟他的旋转动作及各种舞步融为一体。
特洛维斯只需驯顺地依随那令人神往的节奏,脚步便仿佛着了魔似的完全合拍了。
她从来没有这样跳过舞,竟能跳得如此轻松自然,连她自己也感到十分惊讶。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步履和舞姿像在一个甜美的梦中一样稳健;她的头微微后仰,就像靠在一个软如浮云的枕头上,半闭双眼,礼服下的胸脯微微起伏着,似乎身不由己,像鹅毛般在韦夏的手臂间浮游。
有那么几次,特洛维斯从这种仿佛在汹涌湍急的海洋随波逐流的感觉里抬起头来,看到自己近旁的这张不算熟悉的面孔时,她在韦夏的脸上看见了亲切、自然的微笑,于是她也都更亲呢地握紧那只陌生的手。
不知何时起,特洛维斯心底闪现出矇眬未知的恐惧,只是一点小小的悸动罢了。
是的,在她曾做过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梦里,要是这双宽阔有力的手以当下的力道地捏住她的手腕,要是这个有着一张英俊的、又不让人腻烦的脸的男人就像猫一样把她搂在怀里怎么办?
那个时候,她还有力量反抗吗?她会想要去反抗吗?难道自己不会完全解除武装,真像只温顺的小猫百依百从地扑到他怀里?
就在无人能知,无人能晓的时光里,这些一半属于下意识出现的思想,内里包含着特洛维斯复杂的想法,也缓缓流入她那愈来愈放松的四肢了。
现场有不少人看过来,他们有的是韦夏的队友,有的是教练组的成员,就连吉姆·巴斯都遥指韦夏的所在,自豪地向他的老父亲介绍“那是您儿子我最宝贝的球员,他是个天才,看,他轻而易举地就征服了现场最靓的女人!”
特洛维斯呢,她再次强烈地感到被观望,被欣赏,被羡慕的那种轻飘飘的滋味。她越来越喜欢这个时刻、几乎将身心都交给韦夏去领舞,为了默契,她甚至同他的呼吸、动作融合为一。1603432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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