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回眸眼底的冰冷让老人的心不由得一颤。
哪怕看见了青木怀中昏迷过去的蛰季,那个少年也已经死在了那里,原本蠢蠢欲动的心瞬间被按死了。
直到,身后传来林金的一句:“张先生的计划成功没有?!我的彩礼有下落了吗!”
是啊,已经临门一脚了,要放弃吗?
如果只有自己一把老骨头可能还不行,但自己的宝儿可是一个男孩,还能比不过招娣那个小妮子不成?
青木察觉不妙,带着蛰季连忙向外跑去,也顾不得那浪漫的氛围了。
可抱着一个累赘,以及长期没有过训练,哪怕起初还能跑的比那个虚胖的林金快些,但体力很快就跟不上了。
摔倒在地面,灰尘沾染了衣角,碎石擦破了手肘渗出点点殷红。
“呼――”心脏快要跳出来,额头的汗珠滑过脸颊,嘴角吐出炽热的喘息。
青木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身前,那用着充斥欲望眼神望着自己的林金。
对方那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商品”的行为引得青木一阵恶寒。
咬着下嘴唇,紧张的攥紧自己的手。
“怎么不跑了?翅膀硬了是吧?”林金大口喘着气,用手撑着膝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嘲讽道。
“怎么不叫你那小白脸起来呢?!还有你,踢我裆是吧?用刀刮我脸是吧?你就是个赔钱货,没了男人什么都不是!”
林金没有第一时间去理会青木,而是发狠泄怒般的踢向倒在地上的蛰季,脏兮兮的鞋尖陷入柔软的腹部。
蛰季的身体在地上摩擦了一小段,身体弓了起来。
在他看来青木根本算不了什么东西,只不过一个躲在男人身后的贱货罢了,所以他先去踢向青木的靠山又一次没有吸取教训的忽视了青木。
故技重施的把戏,简单却又高效。
林金的裆部再度遭受重创,只不过这一次青木没有再趁机逃跑,而是踢向林金的腰间将下盘虚浮的他踢倒在地。
面露痛色,林金用手捂着下体哀嚎着,发抖的想要说句狠话威慑一番青木。
但被去而复返的青木,拿着从路边捡的一根木棒用力打向林金的脑袋。
发懵的林金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木棒断成两截,一截攥在手中,另一截又飞向路边的草丛之中。
不加思索的想要以最泄愤的报复着林金,木棒断了继续用脚踹。
直到路边又传来一声慌张的呵斥,几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青木扶起被抛弃在地上的蛰季,拖着对方也顾不得半死不活的林金就继续跑。
封闭的落后的村子更像一个大家庭,行之龌龊都心照不宣的隐瞒甚至加入其中。
他们并不像老人那般看重林金,但他们从做出这些事的青木身上感受到了权威的挑衅,所以他们必须遏制住这个源头。
否则,他们望着自己的妻女,幻想着她们和青木一样反抗自己,怎么能坐的安稳?
青木是这个重男轻女村子的异类,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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