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然后对着自己身前的狐涞说道:“你们可真不是人,居然还雇佣童工。”
“不,那是他心中原始的善,更何况我们不给钱就不算雇佣。”狐涞说到这里时脸上的笑有了变化,似乎更加柔和与真实,也有着一丝欣慰。
“你还挺欣慰?”陆辛挑眉反问道。
“财政紧张嘛,该省省该花花。”
“花哪了?”
“自己的口袋。”狐涞走到并未他们闲聊而有有所放松的褚升面前,一本正经的说着的同时掏出先前缴获的治愈系假幻。
“含住,乖,别吞下去了,要不然只能把你的肚子剖开取出来。”狐涞掐开褚升的嘴,将银制雕塑塞进他的口腔之中。
邻家大哥哥般温柔的声音,配合着在褚升仰视面前男人的比划,割裂产生灵魂上的战栗。
舌尖搁置着异物,口腔分泌的唾液,想要吞咽却又不敢有所举动。
心灵颤抖的感受着忍耐的瘙痒,却又害怕着狐涞所描绘的情景。
褚升的双手血肉模糊处泛起点点绿色荧光,与之对应的是发丝多了一抹雪白异色。
等到他的发丝全为苍白之色,脸上攀附上皱纹之际,他的手臂也新生出格格不入的细嫩手掌。
“我,我,我……”褚升察觉自身的异样,声音略显腐朽的开口,局促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狐涞掏出一张纸巾将掉落的假幻捡起,擦拭干净之后将隐隐泛光出微草模样的银制雕塑塞回自己的口袋之中。
“看什么看?这叫废物利用懂不懂?”狐涞兀的对一脸嫌弃的陆辛来上一句。
“接下来的审讯过程不就方便展示了,人我就带回去了,对,还有你可能也要陪我一趟。”
朱帘站起身来,哪怕吃了点面包但身体还是很虚弱,旧伤也隐隐作痛,双腿站不直只能依着墙。
“唉……不要嫌弃,擦干净了。嗯,或许吧。”狐涞见朱帘这副姿态不由得叹了口气,拿出泛光的银草雕塑,走到她面前道。
“握住就行了,不要含。”
“我能跟他走吗?”
朱帘感受到身体如流淌在涓涓细流,冰凉舒适之中也被冲走了疲惫与不适。
或许是雏鸟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心理效应的作用,当然也有可能是本心,谁知道起因呢?只知道她始终对这个幼态的小孩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喜欢吗?更准确应当是依赖才对,他在捏碎那铁链的刹那,刻入脑海的永恒似乎是安全的别称。
“他?我要把他派遣到学校去,你也要再读一遍小学吗?”狐涞感到有些好笑的与稍显诧异的陆辛对视一眼,随即替他婉拒道。
“那算了吧。”朱帘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第二次了,算了假若他们有缘自会再见,倘若无缘也不必强求。
“嗯……”陆辛望着她那,哪怕知晓其中含义却还是难掩低落的眼色,低吟片刻还是开口道:
“我叫陆辛,没事以后有缘再见。”
这是二人最后的道别语,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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